“嗯。”怜香松了口气，“那先生休息。”</p>
说着，转身将门轻轻关上。</p>
李青哑然失笑，自语道：“古人嫁女真早啊！”</p>
睡了大半时辰，李青精神抖擞，这些天他就没睡过好觉。</p>
半夜师父给他渡真气，清早他再把真气渡给马皇后，睡眠时间大幅度缩水。</p>
尽管如此，他仍能感觉得出，马皇后的身体已是一天不如一天，支撑不了多久了。</p>
叹了口气，李青穿好衣服，来到院里洗了把脸。</p>
过了会儿，御膳准时送达，清蒸鱼、卤乳鸽、烤鸭、烧鸡……好不丰盛。</p>
李青吃的满嘴流油。</p>
吃过饭，他拉张椅子坐在果树下，拿上一本书，喝着清茶，悠闲惬意。</p>
怜香、红袖收拾完便回了屋，婉灵在他身后按肩。</p>
“先生看的什么呀？”</p>
“大明律。”李青随口说道。</p>
突然想起了还有正事儿没做，轻轻拍拍她的小手，“不用按了，搬张椅子来，我有话跟你说。”</p>
“嗯，好。”</p>
婉灵心中一喜，连忙办了张椅子，坐在李青面前，“先生请说。”</p>
“怜香都跟我说了，其实你也想太多。”李青道，“我之所以不碰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你和她们不同。”</p>
婉灵低头瞧了瞧，不免有些自卑，确实不同。</p>
“她们是红倌人，你是清倌人，而且你年龄还小。”李青沉吟道，“你身子清白，脱了贱籍、换个地方，完全可以和寻常女子一样嫁人为妻。</p>
我不碰你，也有这层考虑。”</p>
“婉灵不要嫁人，只求侍奉先生一辈子。”婉灵泫然欲泣，“先生不要赶我走。”</p>
李青怔了怔，轻轻点头，“我只是给你多一条选择，并不是要赶你走。”</p>
顿了顿，笑道：“还没十六就很大了吗？</p>
不见得吧，在我看来怜香红袖她们也不大，不过刚二十出头而已。”</p>
“嗯，先生说的是。”婉灵不知他要表达什么，只好附和。</p>
李青略一思量，算是给了句承诺，“等过了年。”</p>
过了年……婉灵领悟潜台词，心里又羞又喜，声细如蚊：“婢子…都听先生的。”</p>
“嗯，你们几个都有午睡的习惯，去休息吧。”</p>
“是，先生。”</p>
婉灵盈盈一礼，步伐轻快地回了屋。</p>
李青轻轻一叹，睡怜香、红袖，他没有一点儿负担，因为她们本就是红倌人，即便脱离了他，也是一样。</p>
而且，至少在他这儿，不会被送来送去。</p>
但婉灵不同，睡她多少会有些心理负担。</p>
旋即，李青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人家小姑娘都愿意，他一个大男人还墨迹个什么劲儿？</p>
婉灵这么可人，真拱手送人，他反而还有些舍不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