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将目标锁定在杨大海身上，果不其然，他就那个杨老板，据他交代，卖给他瓷器的金元宝也有人，也是内阁大学士。”</p>
“内阁真有出息。”朱棣赞道，“不愧是内阁，那个……内阁姓金的出来一下。”</p>
金幼孜来到御前，下拜行礼。</p>
朱棣好似没听到，朝于谦道，“还有吗？”</p>
“宫里的，微臣只查到这么多。”于谦拱手道，“还有就是真贼寇，以及真倭寇了，臣已整理成册。”</p>
于谦从袖中取出奏疏，双手奉上，小林子上前接过，转呈给朱棣。</p>
“嗯，做的很好。”朱棣大致看了一下，收起奏疏，这才看向三人，“杨卿可认识杨大海？”</p>
杨士奇抬头拱手，“臣不认识。”</p>
“这位杨卿呢？”朱棣问向杨荣。</p>
杨荣脸色煞白，“皇上，臣冤枉……”</p>
“别急着喊冤，先说事儿。”</p>
“是，”杨荣咽了咽唾沫，艰涩道，“杨大海是微臣的堂侄，也的确经营着瓷器生意，至于他参与没参与走私，微臣……是真不知道啊！”</p>
朱棣笑了笑，“杨卿起身回去吧。”</p>
“谢皇上。”杨荣大喜，连忙扣了个响头。</p>
刚欲起身，朱棣却道，“朕说的是另一位杨卿。”</p>
“谢皇上。”杨士奇磕了个头，同情地看了杨荣一眼，转身回班。</p>
朱棣没再理会杨荣，转而看向金幼孜，“金卿可认识金元宝？”</p>
“回皇上，臣的堂弟。”金幼孜回道，相比杨荣，他镇定多了。</p>
毕竟在大明卖瓷器又不犯律法！</p>
朱棣点点头，便没了下文，把二人晾在那儿，“于谦你先回班。”</p>
“臣遵旨。”于谦拱了拱手，转身回班。</p>
朱棣的目光依次在大理寺、翰林院、都查院等人脸上扫过，最后裹了裹大氅，“谁先说？”</p>
锦衣卫千户率先开口：“启禀皇上，臣也有收获。”</p>
“说。”</p>
……</p>
大半时辰后。</p>
吏部侍郎，翰林学士，都察院右都御史……十余名官员，先后跪在御前。</p>
一个小小的贼寇走私案，一下子牵连这么多官员，可见一斑。</p>
朱棣没有处置，只是把他们晾在雪地里，转而开始年度总结。</p>
~</p>
接下来的流程和往年一样，群臣向皇帝拜年，皇帝给群臣发红包，一团和气。</p>
只不过，御前十多人长跪不起，喜气中带着些不伦不类。</p>
李青等了这么久，只领二十两的红包，直呼血亏，拿了钱就想走，却被朱瞻基叫住了。</p>
“青伯，皇爷爷让你先去御书房。”朱瞻基低声道。</p>
“好吧。”</p>
——</p>
御书房。</p>
朱瞻基挥退小太监，问，“青伯，你说皇爷爷这次会如何处置那些官员？”</p>
“不知道，看他心情。”李青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味儿真不赖，回头送我二斤。”</p>
“这个好说。”朱瞻基爽快答应，“你先分析分析眼下情况呗。”</p>
“这个有什么好分析的？”李青轻轻吹着气，欣赏茶叶在杯中旋转，“杀了就杀了，不杀也不为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