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p>
朱厚照刚跳出来，迎面就挨了一拳，他也是硬气，吭都没吭一下，直挺挺往后倒。</p>
张永登时苦胆炸裂，“太……”</p>
“砰！”</p>
又是一拳。</p>
‘我张永也是学过功夫的……’</p>
临昏倒前，张永冒出这么个念头，继而倒头就睡……</p>
“娘的，喝个酒也不安生，厂卫都是吃干饭的嘛……”李青骂骂咧咧，两手各拎着二人一条腿，将其拖到前院墙根儿，以防唐、王出来小解，看到这一幕扫了饮酒兴致。</p>
外边。</p>
刘瑾倚在墙根儿上，望着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心里也在发颤。</p>
他也有些后悔。</p>
早知就不出点子了，在教坊司饮上两杯酒，躺在被窝里美美睡一觉多好，真犯不着这般受苦。</p>
春末的夜，还是挺冷的，刘瑾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不过想到今日又与太子亲近了一步，似乎又没那么冷了。</p>
等啊等……</p>
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p>
都下半夜了，仍是不见太子出来。</p>
他不禁有些慌了。</p>
咋回事儿？</p>
不会有意外吧？</p>
刘瑾想到出现那种情况的后果，不禁激灵灵打个冷颤，后脖颈直冒凉气。</p>
随即，他又觉自己想多了，张永那厮会功夫，何况，还有王伴读呢，太子万不会有丁点意外。</p>
唉，就这么等吧。</p>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天色泛青，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却仍是没有动静。</p>
这下，刘瑾真的慌了。</p>
想敲门，又不敢，急得在门口直踱步，那叫一个心焦……</p>
~</p>
客堂。</p>
三人饮了两坛酒，不过下半夜就改喝茶了，醉意已然醒了六分，主要是王守仁还要上班。</p>
“先生，啥时候走？”王守仁道，“到时候我请一天假，咱们喝个痛快！”</p>
“也就这两天的事，你要请假可得抓紧了。”李青笑着说。</p>
王守仁有些不舍，随即洒脱一笑，点头道：“成！”</p>
“快到早朝时间了，我该走了。”</p>
“嗯，我送你。”李青起身，“对了，你上朝在殿内还是殿外？”</p>
“弘治十二年我才中进士，哪有那么快……呃，在殿外。”王守仁歉意的看了眼唐伯虎。</p>
唐伯虎笑笑，却是不以为意，跟着起身道：</p>
“伯安兄有公务，那就改日再聚。”</p>
“嗯，改日再聚。”王守仁道，“那就先告辞了。”</p>
二人含笑点头，一起送他出门。</p>
此刻，天蒙蒙亮，视线不清晰，却也不似黑夜那般，来到前院时，唐伯虎、王守仁都发现了墙根处躺着两人。</p>
“先生，这……？”</p>
“没事儿，昨夜溜进来俩贼，我顺手给解决了。”李青轻描淡写，“小云你该忙忙，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