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青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p>
“？”张永诧异道，“先生就不担心……”</p>
李青笑笑道：“皇帝如此，只是祸水东引，将群臣怒火转移到张太后身上，以此让双方彻底闹翻，没什么的。”</p>
“可是……咱家瞧着，这个目的并未达到啊？”</p>
“快达到了。”李青笑言，“看着吧，马上皇帝就有新动作。”</p>
“先生何以笃定？”</p>
“皇帝若真想彻底改换称呼，就不会只有一个张太后了。”李青说。</p>
张永：“可若这只是第一步呢？”</p>
“之前或许是这样，不过昨夜我与他做过深谈，想来，他只要脑袋不秀逗，就会及时改变策略。”李青语气轻松，“当然了，他若仍执迷不悟，我还有其他手段。”</p>
“其他手段……自曝？”</p>
“我已经让他知道了……”李青没有深谈，只是道，“你以为的情况大概率不会发生了，不用担心。”</p>
张永苦笑点头：“有先生在，还轮不到咱家担心。”</p>
顿了顿，“不过，说到这个，咱家还真有事拜托先生。”</p>
“你说。”</p>
“皇上已经有了动咱家的念头了。”张永道，“今日一大早，就让黄锦去了司礼监任职秉笔太监，当然，皇上并没有让他取代谁，只是额外增加了个席位，没影响到任何人，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p>
张永轻叹道：“咱家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不过这样也好……”</p>
张永吸了口气，长长一揖，道：“还请先生帮忙，让咱家早日抽身！”</p>
李青缓缓道：“你现在还不能走，黄锦一时难扛大旗，皇帝确有排挤你的心思，可也不会让你现在走。”</p>
张永苦闷道：“可咱家真的干够了。”</p>
“急什么，我看你身体骨好着呢，干嘛急着退休？”</p>
“可……”张永顿住，悻悻道，“咱家说实话吧，先生不是说承咱家情，以后可以满足咱家所请嘛，咱家想着……想着，去金陵。”</p>
李青眸光一凝，轻松之色褪去，“抱歉，这太冒险了。”</p>
“先生，咱家就这一个要求了。”张永祈求道，“我一个太监，无儿无女亦无家，中官村瞧着好，可也太孤独了……您行行好行吗？”</p>
“我……”李青无奈，“风险太大了。”</p>
张永：“可以如法炮制啊！”</p>
“问题是……我说句难听话，你终究不是正常人，你当也知道，除了皇室、王室，哪怕公爵也不能豢养太监，否则便是僭越。”李青道，“一旦让人发觉，不好收场。”</p>
“咱家是半道出家，嗓音并不明显。”张永争取道，“再配上香囊，可以完美遮掩气味儿。”</p>
“可……”</p>
“求您了。”</p>
“……再等等吧，我现在脱不开身。”李青幽幽一叹，“不过，这也得看他要不要你。”</p>
张永心下狂喜，乐呵呵道：“他不似他，他有人情味儿，会要我的。”</p>
李青抓了抓脸，没好气道：“你这请求……可一点也不客气。”</p>
“呃呵呵……”张永面色讪讪，心中轻松，“咱家不敢说是个大好人，可也着实没干过伤天害理之事，该有个好报应。”</p>
李青怔了怔，微微颔首：“单就是帮助小云平定宁王叛乱，就高出一般掌权太监一大截儿，行吧，这个忙我帮了。”</p>
张永愉悦道：“也就是这里不方便，不然咱家非三跪九叩感谢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