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讪讪道：“人在京师，可下官……没追上他，这会儿在哪儿下官也不知。”</p>
闻言，陆炳有些遗憾，却也理解，“追不上正常，你能追上他才怪……本官去皇宫一趟，你忙你的。”</p>
“陆大人。”</p>
“还有事禀报？”</p>
沈炼拱手道：“下官能问问，这个李青……到底是何人吗？”</p>
“不能！”陆炳摇头，走了两步，又停下，“你随本官进宫面圣。”</p>
“啊？”</p>
“啊什么啊？”陆炳没好气道，“走了。”</p>
“是。”</p>
…</p>
乾清宫。</p>
朱厚熜得知李青来京，当场来了个丹药自由，跟吃糖豆似的，一连吃了五颗……</p>
沈炼第一次面圣，且也不知皇帝修仙，被这一幕惊的不轻。</p>
皇上明明春秋鼎盛的年纪，竟……都这般虚了？</p>
有些话虽逆耳，可不得不言……沈炼吸了口气，委婉道：“皇上身系江山社稷，当爱惜龙体，凡事当有度……”</p>
“闭嘴！”陆炳截断他，干笑着转移话题，“皇上，要不要找一找李青？”</p>
朱厚熜沉吟了下，颔首道：“带上黄锦一起，去连家屯儿吧。”</p>
陆炳称是，又问：“若遇着他，是否……”</p>
“不必，他不会来，朕也……也不想为难他。”朱厚熜瞅了沈炼一眼，“你对李青很好奇？”</p>
沈炼拱手称是。</p>
“你也去吧。”朱厚熜笑了笑，“你想岔了，朕从不沉迷女色。”</p>
沈炼借抬头之际，瞧了皇帝一眼，红光满面，精气神良好，确不像被女色掏空身体的样子，悻悻然之余，又感心有余悸。</p>
朱厚熜倒没有恼怒，笑道：“陆炳说你胆子不小，魄力极大，今日朕算是领教了，嗯…，很好，朕就喜欢敢想敢做，敢言直言的臣子，去吧。”</p>
“臣……”沈炼被深深折服，俯身拜道，“臣有罪。”</p>
“忠言怎可降罪？”朱厚熜好笑摇头，“真有愧就好好做事。”</p>
“臣……遵旨。”</p>
“嗯，下去吧。”</p>
“臣告退。”二人拱手，退出大殿。</p>
朱厚熜手持青李，目光幽幽，自语道：</p>
“李青的秘密是时候尝试着一点点曝光出来了，也给他上点强度……”</p>
~</p>
“你忒也大胆，竟那般谏言……”走出皇宫，陆炳叱道，“这话也是能说的吗？”</p>
沈炼愧然道：“下官一时冲动，请陆大人……”</p>
“行了，皇上都没降罪，本官怎好治你的罪？”陆炳无奈道，“今后注意点，做事之前三思再行，满朝公卿，六科十三道言官，挑皇上毛病的人多了去了，可就是没人说皇上沉迷女色，你可真是……服了你了都。”</p>
沈炼讪讪赔不是……</p>
二人去了司礼监，叫上黄锦，一起赶往连家屯儿。</p>
路上，黄锦可劲儿给陆炳使眼色。</p>
陆炳却恍若未闻。</p>
末了，还是沈炼主动落下一段距离，给二人腾出空间。</p>
“陆炳，皇上这是啥意思啊？”黄锦嘴角往后方扯了扯，问，“干嘛要他来？”</p>
陆炳说道：“皇上不想再为李青保守秘密了。”</p>
“为啥啊？”黄锦不解，“这样……对皇上也没好处吧？”</p>
陆炳叹道：“黄锦啊，你说皇上他能……长生吗？”</p>
黄锦呆了呆，悻悻道：“我哪儿知道……你知道啊！？”</p>
“我上哪儿知道去？”陆炳白眼道，“不过……皇上他也没刚开始那么自信了，故才如此。”</p>
黄锦挠挠头，还是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p>
“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