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丢人了，陆炳找补道：“臣是大意了，没有闪。”</p>
黄锦抹着泪点头：“是这样的，奴婢拿脑袋猛撞了陆炳，然后，又整个压了上去，抬轿子的锦衣卫都知道，皇上不信，一问便知。”</p>
“真的？”</p>
二人同时点头。</p>
朱厚熜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p>
黄锦伤心极了，“皇上，您罚奴婢吧。”</p>
“罚你能让陆炳好起来？”朱厚熜愠怒，又无可奈何，“陆炳，你伤的严重吗？”</p>
“还……还好吧。”陆炳喘着粗气说，“骨头没断，就是胸口气血翻涌，使不上力气。”</p>
闻言，朱厚熜稍稍松了口气，拿手指猛戳黄锦大脑袋，“你呀你，对陆炳也下这么重的手？”</p>
黄锦有口难言，胖脸满是愧疚……</p>
还在经太医诊治，陆炳并无大恙，只开了活络筋骨的外敷药，称歇息个三五日便能痊愈。</p>
闻言，三剑客尽数放下心来。</p>
朱厚熜这才问道：“李青怎么说？”</p>
“请皇上恕罪，臣……无能。”陆炳汗颜。</p>
朱厚熜面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p>
黄锦忙道：“李青心里还是有皇上的，他人没走，正在琢磨法子。不过，对于让皇上长生……他也没有十足把握。”</p>
听了这话，朱厚熜难看的脸色大为好转。</p>
陆炳却是更为恼火，气郁道：“你他娘咋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会揍你吗？”</p>
黄锦更委屈了，苦闷道：</p>
“我一上轿子就被你摁下了，胳膊被拧得生疼……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别气了。”</p>
朱厚熜忙也斥责黄锦，又安抚了阵儿陆炳，这才继续问：</p>
“他还说了什么？”</p>
“李青说，丹药是一方面，气运才是关键，皇上您是大明皇帝，身负一国之气运，大明越好，您气运越强。”黄锦说。</p>
“又是这种话……”朱厚熜惨然道，“朕御极近三十载，纵有过失，却从没在大事上犯浑，可谓是兢兢业业，再者，时下我大明难道还不够昌盛？”</p>
黄锦讪讪道：“李青的意思是，气运可以在相当程度上辅助长生，并非是全靠气运。”</p>
顿了顿，“皇上放心，奴婢就是被李青揍，也一定磨得他下苦功夫。”</p>
朱厚熜微微点头，惆怅道：“怕只怕……从始至终，这都是个骗局啊。”</p>
黄锦一呆，小眼睛瞪得溜圆。</p>
“嗯？你这是什么表情？”朱厚熜狐疑。</p>
“啊，没什么，奴婢，奴婢就是觉着……李青不至于这般没品吧？”黄锦讪笑道，“皇上，自从吃了李青的丹药，您的身子骨可比当初在王府，好太多太多了呢。”</p>
“陆炳，你说是不？”黄锦说。</p>
陆炳点头，安慰道：“皇上莫忧，永青侯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虽说他脾气暴躁，但长久以来，他对您的承诺都兑现了，相信这次也会尽心尽力，不会食言。”</p>
“唉，但愿吧……”朱厚熜喃喃。</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