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没毛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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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堂。</p>
黄锦一样样取出酒菜，一边说道：“这徐阶也是，自己不来，让学生顶在前面……”</p>
“谁的学生？”李青突然问。</p>
“徐阶……”黄锦一滞，悻悻道，“官场不成文……我也习惯了。”</p>
李青走到桌前坐下，转而道：“昨日皇帝什么反应？”</p>
“皇上很是颓然，还说，或许长生从始至终都是个骗局。”黄锦说。</p>
“嗯，其他呢？”</p>
黄锦惊诧，“你就不担心？”</p>
“担心什么？”李青好笑道，“你不会以为他大彻大悟，至此不求长生了吧？”</p>
“难道不会？”</p>
“当然不会！”李青断然道，“他顶多会怪自己运气不好，绝不会怀疑长生。”</p>
黄锦挠挠头：“可皇上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呢。”</p>
“不是心灰意冷，而是患得患失罢了。”李青说道，“大限到来之前，他会一直坚信自己也能长生，哪怕偶尔生了动摇了之心，也会很快再坚定下去。”</p>
“为啥啊？”</p>
“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不能长生。”李青道，“因我长生了。”</p>
黄锦默然。</p>
忽然有些伤心起来，“若到了那天，皇上该有多难受啊……”</p>
李青自斟自饮一杯，淡然道：“我够照顾他的感受了。”</p>
黄锦哀叹一声，道：“这次单纯靠丹药糊弄不过去了，皇上是真的慌了，你想想办法。”</p>
“办法么……”李青沉吟了下，道，“可尝试一下，一日服用两粒丹药。”</p>
黄锦无语：“这就是你的办法？”</p>
“你让我如何？”李青白眼道，“吐纳、太极、道经……能教的教了，能给的给了，我还能如何？”</p>
黄锦呆了呆，还是摇头：“不行，这样肯定不行，你换一个能安慰人的法子。”</p>
“……”</p>
李青苦思冥想半晌，道，“易经之中有两卦，一曰：否；二曰：泰；古往今来，任何事物都是由盛转衰、由衰转盛，不断轮回……”</p>
黄锦一一记下。</p>
“就是说，皇上这些年的道没白修，丹也没白吃，之所以不见显性建树，是因为时机未到？”</p>
“你觉得这个说法如何？”李青问。</p>
黄锦皱着粗短眉毛轻轻道：“这个比那个强，嗯…，再润色一番。”</p>
“蹬鼻子上脸是不？”</p>
“为了皇上，为了大明！”黄锦说。</p>
“……”李青想了想，道，“这样，你回去告诉他，我也是经历了由盛转衰之后，才能如此，宣德初年就离开朝廷，正是因为身体所累。”</p>
“这是……真的？”黄锦吃惊。</p>
“哈哈哈……骗他的啦。”</p>
黄锦：“……”</p>
“怎么样？如此可能安抚他的脆弱又敏感的心？”</p>
“差不多吧。”黄锦感伤道，“你这么骗皇上，你良心会不会痛？”</p>
“不会！”李青一脸铁石心肠，“既如此，也别一日两颗丹药了，还是一日一粒的好……唉？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可不是怕麻烦，我是为了他好，服用量加大，也不见得是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