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它是蒸汽马车。”</p>
“啊？”</p>
朱厚熜全然不懂，茫然看向黄锦，黄锦也是一头雾水。</p>
“啊，是这样……”朱载壡解释道，“蒸汽船也好，蒸汽机车也好，都是颠覆已有的新产物，可以大大提高效率，皆有非常强的实用性、便捷性，可若用蒸汽机去驱动马车，则比之现有的马车还要笨拙、落后太多太多了。”</p>
朱厚熜迟疑了下，问道：“也就是说……蒸汽马车不能用蒸汽驱动？”</p>
“嗯。”</p>
“那这样……还是蒸汽马车吗？”</p>
“呃呵呵……也不定非是蒸汽马车，可以是其它啊。”朱载壡干笑道，“不怕父亲笑话，儿子想研究一种继蒸汽机之后的另一种驱动方式。”</p>
“够狂妄，不过……男儿就当如此。”朱厚熜眸光欣然，笑问道，“可有头绪了？”</p>
“呃……只有一点点，也只是异想天开的想法，不定管用。”</p>
“说来听听，父亲还会笑话你不成？”朱厚熜兴趣更浓。</p>
朱载壡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听父亲这样说，便也没了顾忌，说道：</p>
“近年来，儿子一直在读宋代沈括的着作，大受启发，也大大扩散了思维，有了些不成熟的想法。”</p>
朱厚熜颔首，示意继续。</p>
“既然蒸汽是一种力，那么……磁力也是一种力……”朱载壡干笑道，“父亲以为如何？”</p>
朱厚熜有些哭笑不得，无奈道：</p>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所谓的磁力，只适用于更精准的指南针，对吧？”</p>
“父亲英明。”朱载壡点头，“沈括的磁学，确实应用在校准方向上。”</p>
“这个力未免太弱了些，蒸汽虽也弱，却可以通过密封加压的方式，无限拔高，可磁力如何拔高？”</p>
朱厚熜不想打击儿子，却更不想儿子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p>
毕竟，方向不对，努力白费。</p>
“这确实是个大难题，儿子暂时也没太好的办法。”朱载壡讪讪一笑，“不过，儿子还有一个方案。”</p>
“哦？”朱厚熜笑问道，“是什么啊？”</p>
“爆炸！”</p>
“啊？”朱厚熜大惊失色，“咋还用上火器了呢？”</p>
黄锦也是一惊，忙道：“公子，安全第一啊。”</p>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朱载壡哭笑不得，解释道，“也是在密封状态下爆炸，很小的那种，不是火器，也不用火药。”</p>
“那用什么？”</p>
朱载壡沉吟道：“我想试试燃烧效率更高的油。”</p>
“总不是炒菜用的油吧？”</p>
“父亲明鉴。”朱载壡点点头，道，“预用选项有两个，一个是煤油，一个是石油。”</p>
黄锦挠挠头，道：“石油不是用来制墨的吗？”</p>
“它也会燃烧。”朱载壡说道，“我做过实验，不停加热石油，它会分离出一种特别的油……”</p>
朱载壡简单解释了下，悻悻道，“只是提炼方式太麻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