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壡。”</p>
朱载壡呆了呆，“儿子在。”</p>
“你从未让父亲失望。”朱厚熜拍着儿子肩膀，“有你这个儿子，父亲很骄傲。”</p>
朱载壡一怔，旋即眼睛发酸，眼泪滚落。</p>
“好好生活，尽情地追求自己热爱的事业吧。”朱厚熜鼓励道，“你求之道，乃大道，后世人虽不知你之出身，却仍会对你大书特书，相信父亲，也相信你自己。”</p>
朱载壡横臂抹了抹脸，重重点头。</p>
“父亲，儿子有礼物给您。”</p>
“什么？”</p>
“随儿子来。”</p>
……</p>
翌日。</p>
天微微亮，朱厚熜便起了，敲响李青厢房门。</p>
“李青。”</p>
“这么早就走？”</p>
“走吧，离别难免伤感，我也怕再生出留恋之心。”</p>
“嗯，马上，你先叫黄锦起床。”</p>
“好。”</p>
…</p>
红日冉冉升起，给小院儿屋瓦染上了一层橘红光辉，满满的暖色调，却少了烟火气。</p>
李青、朱厚熜、黄锦一人一个肉夹馍，向着长江口岸走去……</p>
来的时候突兀，走的时候也令人猝不及防。</p>
小宝和姐姐姐夫来时，小院院门已经锁上了，姐弟俩明知要走，却也为没能再见一面而伤感。</p>
“祖爷爷这一走又要许久了。”小家伙黯然道，“可别真就是等我要成亲了，祖爷爷才回来。”</p>
朱载壡打趣道：“你就这么急着成亲？”</p>
小家伙翻了个白眼儿，问道：“还要进去吗？”</p>
“进。”李莺莺说道，“兴许祖爷爷给咱们留了信呢？”</p>
哪有什么信……</p>
…</p>
~</p>
京师，连家屯儿。</p>
李青放下两口不算大的箱子，发出“砰”一声响。</p>
朱厚熜心疼的不行，没好气道：“这可是我儿子给我做的，别给我摔坏了。”</p>
“铁疙瘩做的，哪有这么脆弱？”李青白眼道，“休息吧，晚上回大高玄殿。”</p>
朱厚熜说道：“既然你对分割南直隶没意见，那我就提上日程了。”</p>
“可以！”</p>
李青问，“可需要帮忙？”</p>
朱厚熜沉默。</p>
情感上，他希望李青留在京师，理智上，又不想浪费李青时间。</p>
末了，“先暂住几日吧，需不需要我得分析一下情况。”</p>
“好吧。”李青打着哈欠去了厢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