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异看得有几分吃惊。</p>
骨鱼快递员们不仅有自己收藏物品的习惯，还产生了以物易物行为。</p>
它们收集的这些东西很特殊。</p>
骨鱼需要骨头和光种，不论机械臂丶玻璃珠还是酒，对它们都没有实用价值。</p>
也就是说，它们是基于各自喜好收集的物品。</p>
不论这是它们对其他公司员工的模仿，还是自发产生的倾向，这都是此前从未有过的现象。</p>
骨鱼快递员在发生某种原因不明的意识变化。</p>
周异不确定这种变化会造成什麽影响。</p>
他找千栗聊了聊这件事。</p>
少女主任倒是非常乐观和积极：「董事长，这是好事，虚荣心是进步的推动剂。」</p>
「它们只要产生明确的财产意识，就会对获取更多财富拥有更强烈的愿望。</p>
「我恨不得现在它们就找到我，要求我给它们涨薪水呢，这样我就更好提要求了。」</p>
总之，骨鱼的改变正在发生。</p>
周异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加强对它们的观察和及时引导。</p>
千粟也承诺，自己会一直盯着这件事。</p>
「我也要把它们培养成讲规矩有诚信的好员工，万一它们变成了偷客户东西的小偷，那快递中心的损失可就大了。」</p>
「董事长您放心，我会看着它们的。」</p>
聚光体倒是日复一日做着同样的事。</p>
它从各地找到光吸怪，打出光桥，引导它们迁徙过来，围绕大佛。</p>
其中原因，灵早已告诉周异。</p>
光吸怪能快速吸收死光能量。不过它们容量有限，吸入后就会吐出。</p>
这些外溢的能量，其他光纳种无法利用，聚光体却能捕获和吸纳。</p>
故而光吸怪越多，聚光体越能通过它们获取更多能量。</p>
「光吸怪，外海，少。」</p>
「内海，矮。」</p>
灵的上一句，周异还能懂。</p>
外海那种大气生物出没的恶劣环境，脆弱的光吸怪一碰就碎，很难持续存在。</p>
不过内海的矮又该怎麽理解？</p>
「山。」</p>
「内海，山，没有。」</p>
「外海，山，有。」</p>
「山，升阶。」</p>
「必须，山。」</p>
周异反覆确认后这才明白。</p>
聚光体所描述的山，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山峰，而是一种奇特的能量现象。</p>
在灵经历的意识虚构中，它所攀爬和飞驰的雾山就是那种东西。雾霭只是包裹山的表层，各种生命需要山才能完成进一步的演化。</p>
周异召唤了小夫参与对话。</p>
溯流者一口断定：「就是薪丘。』</p>
「按照机电生命的定义，b级生命对应的就是种阶，a级代表了胚阶。种阶只要能使用薪丘，很快就能进入胚阶。」</p>
「难怪内海都是一些强度不高的生命活动，强度较高的生命应该大都在还有薪丘的外海。」</p>
周异脑子里授了授。</p>
内海安全，薪丘被天人垄断，导致被锁住上限。这里的生命通常只能达到b级生命层面，无法更进一步。</p>
外海危险，但能找到薪丘，可以突破a级的上限。</p>
天行者出没于外海，也就好理解了。</p>
不过仔细想想，天人只对内海薪丘进行搬山，但对外海却没有什麽举动。</p>
可能只有去外海看看，才能知道具体原因了。</p>
忙碌了近一周后，灵告诉周异：「我，合体，去。」</p>
合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