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的话语若天外传来。</p>
痛苦到极致就是麻木。</p>
她渐渐感知不到一切，连痛苦都消除。</p>
生命的能量低到了极限，意识越发模糊。</p>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关心手术结束与否，只是看着昏暗的头顶。</p>
天旋地转下，戚为雁渐渐堕入黑暗……</p>
“戚姐！”</p>
“戚姐！”</p>
“戚姐醒来！”</p>
就象是有什么东西在远方呼唤。</p>
戚为雁的意识又重新凝聚。</p>
她想动，却痛得全身无力。</p>
苏沉的脸在她的眼前晃荡，充满了担心与忧虑。</p>
“我……死了吗？”她幽幽的发声。</p>
“不，你还活着！而且你还会一直活下去！活很长很长时间！”苏沉握着她的手说。</p>
看着戚为雁苍白憔悴的脸，苏沉提到嗓子眼的心渐渐又放了回去。</p>
他没有告诉戚为雁，有那么一刻，戚为雁几乎真的就要死了。</p>
当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苏沉急得几乎要疯掉了。</p>
他拼命的呼喊着戚为雁的名字，却始终得不到回应。</p>
就在苏沉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戚为雁再次醒来了。</p>
从死神的身边走了一圈，又重新回来。</p>
那一刻，苏沉激动的热泪盈眶。</p>
他快速为戚为雁缝补好身体的最后部分，为她灌下第三瓶药，这才无力的坐倒在地上。</p>
心神放松的一刻，苏沉自己都感到一阵手脚瘫软，已是连站都站不住。</p>
躺在石床上，戚为雁呼吸着新鲜的空气。</p>
她说：“手术做完了？”</p>
“嗯！”苏沉坐在地上，淌泪回答。</p>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药了吧？”尽管气息微弱，戚为雁的语速却依然不急不缓，清晰分明。</p>
苏沉脸上便现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虽然很想发明那种药，但很遗憾还没成功……我给你喝的是生命药剂。对不起骗了你，戚姐。”</p>
戚为雁便笑笑：“我猜到了。”</p>
果然还是没骗过去嘛，苏沉有些尴尬。</p>
“但很管用。感觉……真的没老皮的疼。”</p>
于是苏沉笑了：“你又没经历过老皮的痛。”</p>
“也差不多……再说，我没那么歇斯底里，对吗？”戚为雁笑嘻嘻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