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明白这一点，永夜流光却突然抓住苏沉的手道：“苏沉，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失败！羽族情愿落在人族手里，也不会落在诸神手里！”</p>
这是只有明白人才会说的话。</p>
苏沉轻轻点头：“我不能保证什么，唯有全力以赴。”</p>
永夜流光听到这话，仰头大笑：“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唯有全力以赴，不愧此生即可！”</p>
他笑得疯狂，笑得癫狂，笑得歇斯底里，完全失去了一位君主应有的风度。</p>
苏沉知道他需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所以只是静静看着。</p>
好一会儿，他说：“陛下，下令投降吧，已经死了太多人，没必要再坚持下去。”</p>
永夜流光这才止住笑声，喃喃道：“是啊，是该下令投降了。”</p>
这话语的背后，是破碎后的决然，是看破生死的无畏。</p>
看到他这样子，苏沉就知道，永夜流光绝不会苟活。</p>
作为一个失败的君主，他绝不会让自己活在这世上。</p>
远处爆发出惊人的闪光，人群中发出胜利的欢呼。</p>
那是天空城防御罩破碎后人族修士在欢呼雀跃。</p>
攻城前，是付出生命。</p>
攻城后，是收割寿命。</p>
在经历了一场鏖战之后，人族修士终于冲入天空城，要开始收割生命了。</p>
时间，不多了。</p>
苏沉一扬手，一个小小的漩涡出现在永夜流光身前。</p>
这是个空间源技，作用是把声音通过空间手段传到到附近所有地方。</p>
其实以永夜流光的实力，不用这个也可以做到，不过苏沉看他状态不好，还是帮他省了这份力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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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城内，惨烈的厮杀还在展开。</p>
尽管在接触战方面，羽族比人族差了太远，但是背水一战下，所有的羽族都拼了命，就算是打不过你也要拉你下水，拼了死也要射你一箭。</p>
一名人族修士刚杀掉一名羽族战士，就被数十名羽族战士围住，尽管他努力挣扎，却还是在这些士兵的疯狂攻击下倒下。</p>
不过更惨的还是那些羽族，他们在血泊中战斗，哀嚎中挣扎，一个个都红了眼不要命的发起冲杀。</p>
“娘了个皮的，这些羽族都疯了。”林少轩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道。</p>
“国破家亡，困兽犹斗，能理解。”李崇山到是很淡定：“让兄弟们加把劲儿冲杀，过一会儿可能就要没机会了。”</p>
大概也只有他们几个才会明白没机会是什么意思了。</p>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这时，大批的喧嚣突然传了来。</p>
“那边在喧哗了？”李崇山问。</p>
一名修士飞速回道：“找到乐峰他们了。”</p>
“找到乐峰了？”李崇山等人大喜。</p>
乐峰他们作为观察员，在永夜流光撕破脸后就被囚禁起来，这也是苏沉李崇山最关心的。</p>
不过运气还不错，天空城未破，乐峰等人就被找到了。</p>
“他们怎么样？”李崇山已急问。</p>
那修士却摇了摇头。</p>
看到他这样，李崇山心中一凉。</p>
他忙飞过去，就看到远处地上，一大群人正簇拥在一起。</p>
李崇山林少轩同时冲下，程填海已在那里，正抱着乐峰。乐峰全身是血，身上已无一块好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