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p>
“果然是这样。”</p>
“避战不出!”</p>
“不怕,回头我问问我爹,看看今日陛下是否召见了蒋庆之,若是没有,便是欺君,弹劾</p>
他!”</p>
嘉靖帝信重蒋庆之,恨屋及乌,士大夫们就越恨蒋庆之。</p>
蒋庆之问道:“可说了何事?”</p>
内侍摇头,“不知。”</p>
宫中办事的人不许打探消息。</p>
蒋庆之沉吟了一下,心想会是什么事?</p>
莫非,夏言的事儿有反复?</p>
卧槽,两年国祚都到手了。</p>
蒋庆之蹙眉。</p>
马林温文尔雅的拱手,“伯爷若是有了一两句也无妨,窥一斑而知全豹,这点鉴赏的本事,</p>
在场的都有。”</p>
蒋庆之看了他一眼,脑海中都是嘉靖帝令人来召唤自己的各种可能。</p>
有人大声道:“长威伯为了夏言得罪了严嵩严首辅,就不怕被报复吗?”</p>
是啊!</p>
严嵩一党如今声势浩大,你蒋庆之就不担心后怕吗?</p>
蒋庆之说道:</p>
“磨墨!”</p>
朱载圳磨墨。</p>
“笔!”</p>
朱载坖把毛笔润满墨汁递上。</p>
蒋庆之拿出药烟。</p>
“表叔。”</p>
小姑娘乖巧的为他点燃药烟。</p>
蒋庆之叼着药烟,提笔一挥而就。</p>
他把毛笔掷于案几上,“我先回去了,小姑娘也莫要久留。”</p>
“是,表叔。”朱寿媖觉得表叔很温和,又有趣。</p>
蒋庆之打开折扇,轻轻一扇。</p>
另一面那两行字仿佛在张牙舞爪。</p>
我自横刀向天笑。</p>
去留肝胆两昆仑。</p>
蒋庆之扬长而去。</p>
“不知长威伯作了何诗?”</p>
马林微笑问道。</p>
有人说,“定然不堪入目,否则怎会寻借口遁去?”</p>
“这遁法倒也大胆,竟然动用了内侍。”</p>
“可见二位殿下与长威伯颇为亲近。”</p>
能用内侍的,也就是皇室。</p>
众人哄笑。</p>
可笑声渐渐小了。</p>
只因裕王和景王看着那张纸,竟然痴了。</p>
良久。</p>
景王抬头,和裕王面面相觑。</p>
一拍案几。</p>
“好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