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在减速。</p>
「小旗，可要退回去？」陈小三有些不安。</p>
「退你娘！」邓胜骂道：「长威伯说过，咱汉儿千年以来一直在毒打四夷，只是从特娘的前宋开始，士大夫们阉割了汉儿的卵蛋，让咱们从此变得和娘们一样柔弱。这才被四夷占了便宜。只要不怕，那话怎麽说的，狭路相逢……」</p>
「勇者胜！」一个军士目光炯炯，「小旗，他们来了。」</p>
「对，狭路相逢勇者胜！」邓胜说道：「上面说了，朝中派了人来，那人不还在城中吗？就是等着俺答那边来议和，弄不好就不打了。」</p>
那十馀敌军逼近，为首的掀开羃，冷冷的道：「缩头的乌龟终于敢出头了？」</p>
「放你娘的屁！」陈小三骂道：「谁是缩头乌龟？」</p>
「往日我军百馀骑，便能令你等不敢出战，今日却胆大如斯……」</p>
十馀敌军一边嘲讽，一边往两侧迂回。</p>
邓胜目光转动，「你等要作甚？不是说暂且不厮杀了吗？」</p>
那个敌军突然狞笑，「可大汗的使者还没到啊！屠光他们！」</p>
十馀敌军突然发难。</p>
可邓胜却早有准备，弓箭在手，连续两箭射杀两人。麾下另一个箭手也射杀一人。</p>
而己方也有四人被射落马下。</p>
「不可退却，杀透出去！」敌军已经包抄到位，若是撤退，必然会被围住。</p>
邓胜带着麾下拼死冲杀。</p>
身后不断传来麾下的惨嚎声。</p>
这些都是朝夕相处的同袍，可以托福生死的兄弟……邓胜咬碎钢牙，回头看了一眼，只有陈小三跟着自己，两个兄弟落后，他们喊道：「小旗，速去！」</p>
喊完，二人掉头和敌军缠斗，拼死想拖住对手。</p>
邓胜二人拼命打马，没多久，身后传来了马蹄声。</p>
五名敌军或是带伤，或是浴血紧追不舍。</p>
双方距离不断拉近。</p>
邓胜突然一勒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原地转过去。</p>
「陈小三！」</p>
「小旗！」</p>
「告诉总兵，使者不至，两军依旧是敌人，小心敌军来袭。」</p>
「是，小旗你……」</p>
「速去！」</p>
马蹄落地，邓胜狂笑，「爷爷邓胜在此！」</p>
他张弓搭箭，射杀一人后，敌军都缩在战马身侧，越来越近。</p>
邓胜丢弃骑弓，拔出长刀。</p>
打马疾驰中的陈小三回头，就见邓胜被围在中间。</p>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p>
豪迈的歌声戛然而止。</p>
一匹伤痕累累的战马冲出来，跑了一阵子后回头，冲着那边咴儿咴儿的哀鸣……</p>
「小旗！」</p>
大同迅速戒备，当日下午，敌军五千骑突袭大同城，被准备就绪的守军击退。</p>
城头换防。</p>
总旗官王大楼回到了自己的住所。</p>
他拿出一壶酒，两只酒杯。</p>
斟满两杯酒。</p>
「邓小子，你常说喝酒要有由头，否则便是酗酒。这一杯……」</p>
他举起酒杯，和另一只酒杯轻轻碰了一下。</p>
「敬兄弟！」</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