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p>
莫展告退。</p>
「莫展，你娘来了。」</p>
正好有人来寻他，莫展点头，随即去了前面。</p>
蒋庆之沐浴出来了，见妻子有些发怔，便问道：「怎麽了？」</p>
「那莫展话太少，冷冰冰的。」</p>
「话少不是坏事。」</p>
李恬点头，「回头我给他寻一门亲事。」</p>
「也好，这事儿我就不过问了。」蒋庆之笑道，「毕竟男主外，女主内。」</p>
「夫君疲惫，又忙碌了许久，歇了吧！」</p>
「一起？」蒋庆之素了许久，有些蠢蠢欲动，伸手就搂住了妻子。</p>
「哎！这青天白日的……」</p>
「青天白日才好啊！」</p>
「你……」</p>
……</p>
姜氏正在门外忐忑等待，莫展出来时，见她挎着包袱，腰背微微弓着，仿佛下一刻就准备行礼。</p>
「娘！」</p>
姜氏抬头，眼中迸发出了惊喜之色，「大郎！」</p>
……</p>
「得了你的口信，我便去辞工，东家说本想让我投附在他家，大郎，若是能投附在东家，省了好些事呢！可惜了。」</p>
姜氏一边解开包袱，一边唠叨。</p>
「娘，投附就成了奴仆！」莫展说道。</p>
「奴仆总比饿死强。去年旱灾，若非我在东家帮忙带孩子，指不定就饿死了。」</p>
姜氏拿出包袱里的衣裳，「这是娘给你做的衣裳，大郎你这是作甚？起来，起来！」</p>
莫展跪在地上，「孩儿不孝。」</p>
姜氏努力也拉不起儿子，坐下喘息，「这都是命啊！」</p>
随后母子说着各自的情况。</p>
「……东家的田地越来越多，家里的人口也越来越多，好生奢华。</p>
吃顿饭……大郎不知，东家五口人，吃饭的阵仗可不小。</p>
菜上来不到一会儿，不管动没动过就撤了，接着上……</p>
哎哟！真是富贵到了极致。只是娘觉着啊！这人要惜福不是，浪费吃食天打雷劈呢！」</p>
姜氏抬头，扯扯莫展的衣襟，退后两步看看，满意的道：「正好。」</p>
莫展问道：「娘，那家人哪来的田地和人口？」</p>
「咱们这等人家都是家无馀粮的，若是没病没灾还好，一旦有个三病两痛你治不治？</p>
没钱咋办？只得寻了有钱人借贷，那利钱可不低，病治好了算是运气，一家子还个几十年，运气好了能还上。</p>
运气不好利滚利，债越累越多，只得投附债主为奴为婢。</p>
再有，若是有个天灾，地里收成不好，一家子难道真要等着饿死？」</p>
姜氏拿出了几个干饼子，「那也只能去借钱借粮，还是利滚利……大郎，咱们村里的地，如今四成都归了东家，人口也差不多是这个数。</p>
哎！可惜你不在，不然凭着你这身力气，东家定然舍得给钱。对了，你如今投附的这家人是作甚的？对你可好？能吃饱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