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就两个儿子,咱们一起赌的,怎地,那些外臣难道还能把咱们一起弹劾了?别说你没下注。」景王冷笑。</p>
「这不是有恃无恐吗?」裕王说。</p>
「那些人弹劾你不过是藉此攻讦父皇和表叔罢了,本就目的不纯。既然如此,咱们还顾忌什麽?乾脆把脸撕破了……」</p>
「把你也带上,如此那些外臣投鼠忌器,反而不好出手了。」</p>
两个皇子都涉及此事,有本事就把他们一起拉下来。到时候再去寻一个小宗来继位。</p>
「没错,我就说你这人是在藏拙……」</p>
里面沉默了下来。</p>
「三哥,如何?」</p>
「不如何。」</p>
「为何?」</p>
「此事和你无关。」</p>
「为何无关?虽然你没说当时发生了何事,就你这软塌塌的性子,张同就算是骂你,你也只会默然以对,更遑论动手。</p>
能让你动手的……让我来猜猜。辱骂父皇张同不敢,那麽唯有表叔,可对?」</p>
裕王说道:「你且去吧!」</p>
「这是最好的法子,此后咱们能一直用,你!」</p>
「我觉着如今挺好。」</p>
「你这个蠢货!」</p>
景王骂了半晌,里面的裕王不为所动。</p>
「殿下。」内侍来赶人了。</p>
景王这才悻悻而去。</p>
殿内裕王端坐着,拿起毛笔写下了两个字。</p>
兄弟!</p>
裕王放下笔,定定看着那两个字。</p>
……</p>
夜色降临,酒楼和青楼开始热闹了起来。</p>
「长夜漫漫,当有歌舞。」</p>
老纨絝和几个勋戚在喝酒,笑吟吟的让人歌舞,然后举杯,「诸位,我先前说的那事……」</p>
一个勋戚举杯喝酒,然后吃了一口菜,擦拭嘴角后说道:「张同是个酒疯子之事咱们都知晓,明日便上奏疏,说那厮定然是酒瘾发作,得罪了裕王……」</p>
「成国公放心,咱们有数!」</p>
朱希忠笑道:「朱某多谢了。」</p>
晚些他被灌的嘴歪眼斜的出去更衣,随从在外面等候,见他出来便禀告道:「国公,有人求见。说是开赌的那些人。」</p>
朱希忠走到楼梯口,一个中年男子笑容可掬的行礼,「我家主人说国公下的注太大,需些时日筹措银钱……」</p>
朱希忠看看左右,随从说:「无人。」</p>
朱希忠打个酒嗝,「你家主人与张同交情如何?」</p>
「亲若兄弟!」男子笑的越发亲切了。</p>
「众人皆知?」</p>
「是。」</p>
「那麽你家主人可有大义灭亲的勇气?」朱希忠看着男子。</p>
中年男子一怔,旋即再度微笑,「想来是有的。」</p>
「若是他能大义灭亲,我的赌注便一笔勾销。」</p>
中年男子低下头,片刻后抬头道:「小人这便回去禀告家主人。」</p>
「速去!」</p>
中年男子走后,随从说:「国公,咱们府上下了三万贯赌二老爷赢,那可是十五万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