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冷笑看着此人离去，随即换了笑脸，「陈先生。」</p>
陈湛点头进去，径直去了后院。</p>
后院别有天地，花树遍地，有水池，水池中的鱼儿懒洋洋的游动着，陈湛从边上小径走过，鱼儿却不怕。</p>
过了水池，前方有个小水榭，两个中年男子正在里面说话。水榭外有侍女和仆从，皆束手而立。</p>
「陈先生。」一个随从过来，陈湛问道：「二位先生可有结论了？」</p>
随从说道：「还在争执不下。」</p>
陈湛苦笑，随即过去。</p>
「源石来了。」</p>
正在争论的两个男子停了下来。</p>
「见过杨公，见过韩公。」</p>
水榭中的两个男子，面色白皙，脸颊清瘦的是杨清。坐在他对面手摇扇子，一脸不耐烦的叫做韩瑜。</p>
二人皆是名士，此次被托以重任，专职对付蒋庆之和墨家。</p>
韩瑜蹙眉道：「各处可都安排妥当了？」</p>
陈湛点头，「各处都安排好了人手，如今京师处处皆是关于蒋庆之与墨家的传言。」</p>
杨清冷笑，「老夫说过，市井百姓蒙昧，就该从朝堂之上入手，先把蒋庆之伸向权力之手斩断！」</p>
「舆论之力巨大，你却不知。」韩瑜摇着扇子，「为何读书人的破靴阵能横行一时？便是因为他们善于在民间造舆论。蒋庆之家中用度多靠那家贩卖牛肉的店铺，杨公你可信，此刻那家店铺必然门可罗雀。」</p>
杨清看向陈湛。</p>
方卓被蒋庆之弄走后，陈湛就成了操盘手，他低下头，眼中有敬佩之意。「今日蒋家的铺子只有数人光顾，都是商人，等流言传开后，再无一人光顾。」</p>
「这便是舆论！」韩瑜说道：「明明是天灾，帝王为何要下罪己诏，一是帝王自称天子，其二便是担心舆论杀人。」</p>
杨清眯着眼，「此事……罢了。」</p>
韩瑜心中一松，微笑道：「准备些酒菜，源石你也来陪我二人喝一杯。」</p>
「是。」陈湛坐下。</p>
三人轻声说笑，偶尔提及当下局势，都颇为轻松。</p>
陈湛微醺，突然想到了方卓。</p>
他举起酒杯，遥遥敬酒。</p>
「杨公，韩公！」</p>
一个随从急匆匆走进水榭。</p>
「何事？」杨清举着酒杯问道。</p>
「先前有人扔了个包袱，说是给二位先生送礼。」</p>
包袱不大，隐隐透着一股子香味儿。</p>
「是檀香？」杨清打个酒嗝。</p>
「不，沉香。」韩瑜笑道：「这是谁弄的鬼鬼祟祟的，打开看看。」</p>
陈湛蹲下，慢慢把包袱解开……</p>
方卓那张铁青的脸一下映入眼帘。</p>
「啊！」</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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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