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抬头，脸上竟然有一道凝固的刀疤，“明军斥候凶悍，咱们……不敌。”</p>
“废物！”巴尔斯冷冷的道。</p>
巴尔斯走到了大营外，沉声道：“张达的胆子越来越大，可见明军战意士气皆不错。此战不可小觑。令人去告诫林思源，小心。”</p>
第二日凌晨，消息传到了林思源那里，他冷冷的道：“告诉巴尔斯，我统军出征时，他还躲在大汗的羽翼之下。”</p>
林思源是老资格，巴尔斯是俺答的嫡系。一个都督，一个万户，互不买账。</p>
等信使走后，有人来请示行止，林思源说道：“靠近大同，我要看看张达是否敢出战。”</p>
“张达若是出战，咱们五千骑难道还怕了他不成？”有人笑道。</p>
“可若是蒋庆之来了……”</p>
“蒋庆之！”林思源眼中多了灼热之色，“我一直想会会此人，看看这位所谓的大明第一名将如何！”</p>
……</p>
同一个凌晨，庞大的营地一眼看不到头。外围斥候游骑不断出发，而在营中，炊烟的密度比之王庭也不差。</p>
“大汗，林思源与巴尔斯有些不和，让他们合兵一处怕是难。”</p>
俺答带着数十文官武将正在巡营。</p>
“闭嘴！”有人喝住了说话的文官。</p>
俺答并未止步，走到了一个军士身前，和蔼的问了些话，不外乎便是家哪的，家中多少牲畜，今年下了几个崽子……</p>
军士激动的浑身打颤，发誓要为大汗取了明皇首级。</p>
俺答笑道：“若你能取了他的首级，本汗便让你做个万户。”</p>
“小人定然能！”</p>
“大汗，早饭好了。”有侍卫来禀告。</p>
俺答这才回去。</p>
进了大帐，俺答叫来了脱脱。</p>
俺答的早饭很丰盛，不但有羊肉，还有难得的蔬菜。</p>
“林思源如何？”俺答喝了一口奶酒问道。</p>
脱脱说道：“林思源曾私下说大汗胆子小了些，若是他，定然会以偏师做出突袭大同的姿态，牵制住张达。主力绕过大同，直扑明人京畿……”</p>
“果然还是那个林思源。”俺答说道：“盯着他。”</p>
“是。”</p>
林思源原先是俺答兄长，也就是吉能父亲的人，俺答夺走了兄长的基业，林思源也因此成了俺答的麾下将领。</p>
在跟随俺答征战的过程中，林思源用兵大胆，很快就脱颖而出。</p>
但俺答却按着他，升官可以有，比如说都督。但林思源却缺乏统领大军的机会，这也让他颇为不满，说俺答胆子太小。</p>
而且林思源曾和吉能私下见过几次，不知他们聊了些什么。</p>
“明人那边还是没消息？”俺答蹙眉问道。</p>
“是。”脱脱微微躬身，“自从商队被驱逐后，就再无消息。不过赵全那边据说有些收获。”</p>
“嗯？”俺答放下小刀，“为何不说？”</p>
“先前赵全私下和我说，想求见大汗。”脱脱低着头，眼中了冷意。</p>
赵全这位所谓的白莲教教主当年投奔俺答后，一直是作为附庸势力存在。每年赵全都会派人去大明境内，或是蛊惑百姓出逃，或是让人四处传教。</p>
而今赵全麾下有了不少部众，也算是一方势力。</p>
“大汗！”</p>
赵全来了。</p>
俺答已经吃完了早饭，正在喝茶。</p>
茶是好茶，俺答眯眼看着赵全，“说吧！”</p>
赵全说道：“前阵子有弟子从大明那边传来消息，明人京师大军云集。”</p>
脱脱咬牙切齿的道：“当初发现大同和宣府明军斥候突然增多，我便怀疑是走漏了消息。果然！若是让我抓到此人，当用战马拖死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