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能的帐篷里，马天禄打了个喷嚏。</p>
吉能咽下了最后一口肉，说道：“明人看来是有了准备。这一战还有得看。”</p>
马天禄揉揉鼻子。“如今整个草原都在看着这支大军，若是胜，那些部族将会源源不断的追随而来。”</p>
“他的势力将会膨胀，成为货真价实的大汗。而我……”吉能眼中闪过不甘之色。</p>
这时有人进来。“大汗召集议事。”</p>
吉能和马天禄急匆匆赶去，吉能可以进去，马天禄却被挡在了外面。</p>
清晨的风有些凉，马天禄把手袖在袖口中，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心思有些恍惚。</p>
“王庭有人泄露了消息，明人早有准备。如今明人的大军应当在路上了。”</p>
这是脱脱的声音。</p>
马天禄想到了自己放走的那个明人密谍。</p>
会是那人吗？</p>
若是此战因此战败，我……</p>
马天禄有些懊恼，但随即又阴郁一笑。</p>
他需要证明自己，而最好的法子便是吉能上位。</p>
吉能要上位，此战最好的结果便是俺答败，但不能惨败，否则收拾残局的时间太长。</p>
“去告知林思源，不可冒进！”</p>
这是俺答的声音。</p>
曾几何时，但凡提及明军，俺答总是轻蔑的姿态，什么不可冒进，谁若是束手束脚的用兵，只会招致王庭的呵斥，乃至于责罚。</p>
这也是林思源虽是吉能父亲的人，但却依旧能统军的原因。</p>
“巴尔斯那边……”有人说道：“是否让他止步，等待大军。”</p>
俺答没有犹豫，“巴尔斯麾下是本汗的精锐，且他用兵稳重，就算是蒋庆之亲临，也必然讨不到好处。”</p>
“是。”</p>
“另外，赵全。”</p>
“大汗。”</p>
“从今日起，你跟着本汗。”</p>
“的。”</p>
赵全的声音听着喜气洋洋。</p>
随即众人鱼贯而出。</p>
马天禄回身，看到了喜气盈腮的赵全。</p>
“赵教主。”马天禄拱手。</p>
“马先生。”赵全拱手，轻声道：“我还是来了。”</p>
当初二人曾有过矛盾，马天禄说赵全是丧家之犬，在俺答眼中连狗都不如。</p>
可如今赵全却成了俺答的近臣，而他马天禄却在外面吹冷风。</p>
“狗，依旧是狗！”马天禄冷冷道。</p>
“为了我教大业，做狗又何妨？”赵全看着马天禄，眸中有杀机，“有些人却连狗都不如！”</p>
一人出账，“大汗令，拔营出发！”</p>
“出发！”</p>
军令下达，数不清的骑兵开始集结。</p>
俺答被众人簇拥着策马出了大营。</p>
他回首看着大军，心潮澎湃，“明皇若是见到本汗的雄师，可会惊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