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折合台说道：“右翼明军此刻军心不稳，全力突击。”</p>
这就如同足球比赛，一旦找到了对手的弱点，就要朝着这个方向不断发动冲击，直至打开口子。</p>
敌军蜂拥而至，右翼压力大增。</p>
“稳住！”</p>
黄柏在高呼。</p>
此刻他站在中间，麾下格外觉得有底气。</p>
偶尔阵列被打开口子，黄柏很快就会带着人赶到，或是驱逐，或是绞杀。</p>
中军的张永清等人看得不敢置信。</p>
黄柏不但是悍勇无匹，而且指挥能力也颇为不俗。</p>
敌军不断在右翼发动冲击，兵力调配灵活多变，但黄柏总是能及时做出应对。</p>
这特么……</p>
张永清看着右翼，突然扪心自问，换了自己在右翼指挥，可能做到这一切。</p>
他的脸颊颤抖了一下。</p>
好像……不能！</p>
不！</p>
就是不能！</p>
想他张永清在大同边军中也算是有名的大将，可竟然不如一个千户！</p>
而且这个千户平日里以无能著称。</p>
老子往日是眼瞎了吗？</p>
几个边将更是看的目瞪口呆。</p>
其中一人就曾欺负过黄柏，此刻看着挥刀斩杀敌军，就如同杀鸡般轻松的黄柏，他不禁想到了当初的自己。</p>
若当初黄柏拿出这样的实力来，就他这等人……只有被黄柏吊打的份。</p>
但黄柏为何要隐忍？</p>
这个问题在众人脑海中闪过，直至有人喊道：“中路顶不住了。”</p>
前方是大同边军为主，就在右翼明军闪光时，折合台突然把攻击方向转向了中路。</p>
顿时中路就成了血肉磨坊。</p>
在敌军的冲击之下，中路明军在节节后退……</p>
——边军士气是最大的问题！</p>
这是蒋庆之对大同边军的点评。</p>
多年来他们早就习惯了不敌草原异族，就如同后世某支队，输给对手才正常，赢了他们都会觉得诧异。</p>
未战先溃！</p>
说的便是这种心态。</p>
而中路将领面对这等危机时，能做的也只是大声呼喊，令麾下顶住。与此同时，中路的其他人被驱赶着往前。</p>
张永清看着秦源，“秦指挥使……”</p>
他没发现的是，自己的语气竟然多了些恭谨。</p>
“府军前卫出击！”秦源淡淡的道。</p>
从容的一批。</p>
经历过蒋某人多次毒打的人，抗压能力不是一般强大。</p>
这是府军前卫中大部分将士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厮杀的气氛。</p>
按照蒋庆之的安排，不要开战就把京卫顶上去，而是要让他们先观战，感受氛围。</p>
秦源知晓蒋庆之的用心良苦，开始就把府军前卫放在中路的后面，哪怕被边军讥讽也无所谓。</p>
此刻该是亮相的时候了。</p>
“府军前卫，出击！”</p>
府军前卫的将士端着长枪，随即顶了上去。</p>
“杀！”</p>
一排排长枪奋力刺杀。</p>
张永清等人在看着。</p>
他们想看看重建后的京卫是什么鸟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