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那些长枪刺杀的有些凌乱，让张永清等人不禁摇头。</p>
但很快，在各级将领的呼喊中，府军前卫的阵列越来越齐整，刺杀越来越犀利……</p>
“这是京卫？”</p>
几个将领刚开始在冷笑。</p>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京卫重建后名声在外，号称是大明第一等精锐。但在边军眼中，那些没见过血的京卫将士，不过都是人样子罢了。</p>
人样子看着好看，拉到沙场上来就是送人头。</p>
所以京卫到了大同后，和边军互不对付，若非统军的是蒋庆之，两边早就大打出手了。</p>
今日边军将领们都想看看所谓第一等精锐的模样。</p>
第一波……狼狈！</p>
就这？</p>
第二波，府军前卫的适应能力展现无遗。</p>
枪阵密不透风。</p>
前方减速后的敌骑在这样的长枪阵前徒劳的冲击着。</p>
一波接着一波。</p>
就如同浪潮在不断拍击着礁石，而礁石巍然不动。</p>
——本伯不看伤亡，哪怕是死伤五成，活下来的都是悍卒。以此为根基补充兵员，京卫将会真正的成为无敌劲旅！</p>
这是蒋庆之在出发前曾召集众将议事，最后的一段话。</p>
这几波厮杀中，府军前卫至少倒下了百余人。</p>
这些将士都是秦源亲手操练出来的，不说感情，每个将士在他的眼中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只需经历一次沙场洗礼，就能蜕变为精锐。</p>
可第一波洗礼，就被干掉了百余人。</p>
秦源的眼中多了些不舍和不忍。</p>
但他旋即打起精神，“两翼骑兵准备。”</p>
张永清一怔，“指挥使这是……”</p>
“府军前卫稳住了战局，那么，也该老子发威了。”秦源眼中闪过厉色，让张永清想到了蒋庆之。</p>
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p>
大同边军中传闻，京卫那些将领几乎都是长威伯亲手教导出来的。</p>
从练兵的法子，到如何指挥厮杀，京卫将领们的脑子也被那位伯爷清洗了一次。</p>
“那颜，敌军中路换了人。”</p>
中路的优势瞬间就被拉平了，而且中路明军看着还有余力。</p>
“是京卫！”折合台面色铁青，他知晓自己犯错了。</p>
“我轻敌了。”折合台看着对面的大旗，“那个秦源并非是靠着女人上位的蠢货，而是……将才！”</p>
可他一来就全军压上，妄图一战击溃秦源。此刻双方绞杀在一起，很难重整旗鼓。</p>
除非撤离回来，修整一番后再战。</p>
想到这里，折合台心中一动，“撤回来。”</p>
这是最好的法子。</p>
“那颜，明军两翼骑兵动了。”</p>
就在折合台想把麾下撤回来修整时，明军两翼的骑兵突然发难。</p>
这是包抄之势。</p>
若是折合台撤军，那么两股骑兵将会尾随，不给他重整旗鼓的机会。</p>
要么就继续厮杀，可右路和中路稳住了局势的明军……加上两翼骑兵包抄。</p>
这一战，折合台并无把握。</p>
他闭上眼。</p>
此刻，要么战！</p>
要么！</p>
撤离！</p>
“退兵！”</p>
折合台痛苦的睁开眼睛，看着那面秦字旗。</p>
“是我的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