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胜！”</p>
三千明军骑兵咆哮着杀了过去。</p>
苍穹之上，紫色染红了云彩。</p>
云彩静静的漂浮在空中，仿佛在凝视着这一场厮杀。</p>
“今日之战，败，大明将会一蹶不振！”</p>
蒋庆之的声音在城头回荡，“别和我说什么众正盈朝，别他么和我说什么盛世。被异族打成了狗。还特么有脸说什么盛世。”</p>
黄茂面色铁青，却发现严嵩神色肃然。</p>
作为元辅，作为秉政大明的重臣，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个大明的现状。</p>
这不是盛世。</p>
更像是衰亡的前期。</p>
就如同……夕阳。</p>
“跟着我！”</p>
蒋庆之指着城外，指着北方，“用勇气，用鲜血，用尸山血海……去把它抢回来！”</p>
号角声中，远方出现了烟尘。</p>
“敌袭！”</p>
呼喊声中，蒋庆之看着严嵩，“元辅，城中就拜托了。”</p>
严嵩微笑道：“为大明国运而战，岂能少了老夫？”</p>
蒋庆之看着他，突然微笑道：“好！”</p>
他看着那些武将，文官。</p>
随即大步走下台阶。</p>
严嵩随后。</p>
张达留守。</p>
赵文华一跺脚，“义父慢些。”</p>
武将们余贯而下。</p>
一个文官犹豫了一下，“城中戒严，无需本官……哪有刀？”</p>
没人回答他。</p>
文官大怒，把身边军士的长刀拔出来，就这么提溜着，跟在武将们的身后。</p>
“土木堡！”文官回头冲着同僚们挥拳，“那是我辈的耻辱！今日，当雪耻！”</p>
“刀来！”一个文官伸手。</p>
“当年老夫曾练过弓箭。”</p>
一个个文官走下城头。</p>
“土木堡！”</p>
“土木堡！”</p>
“土木堡！”</p>
苍穹之上，紫云之下，突然撕开了一条裂缝。</p>
仿佛是苍天睁开了一只眼。</p>
“土木堡！”</p>
城头，无数人的脑海中回荡着这个令大明痛彻心扉的地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