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珈蓝比石头大。”</p>
“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蒋庆之脱口而出。</p>
“女大五是什么？”李恬好奇问。</p>
“赛老母！”</p>
“夫君又胡诌。”</p>
不过这事儿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蒋庆之问道：“富城可试探过窦珈蓝？”</p>
“试探过，窦珈蓝不肯应承。”李恬挑眉，“不过此事我极为看好。她不答应……我自然有手段。”</p>
“娘子威武！”蒋庆之赞道。</p>
“哇！”大鹏突然嚎哭，蒋庆之笑道：“可是想赞美你娘来着？”</p>
“哇！”</p>
李恬熟练的把尿布揭开，嗅着味儿面不改色，“拉了。”</p>
“能吃能拉，大鹏果然是了得。”</p>
“那是！”</p>
在新手父母的眼中，孩子几乎是每天一个样。</p>
而时光也就如此缓缓流逝……</p>
满月酒的帖子送出去了，仆役们回复，每个接到帖子的人都神色凝重。</p>
“仿佛是要上刑场似的。”</p>
“是像要干什么大事儿。”</p>
夏言负手站在台阶上，“知道了。”</p>
胡宗宪说：“夏公，明日能来的，七成会支持新政。”</p>
徐渭手里不知哪来的腌蚕豆，丢一颗进嘴里，抖着腿冷笑，“如赴刑场，可见那些人对新政颇不看好。里面不知有多少是无法改换门庭的墙头草。”</p>
“不能指望每个人都义无反顾。”夏言饱经风霜，早已看透了这一切，“只要能站在这边就好。”</p>
“这是势。”胡宗宪说：“一旦起势，便会席卷一切。若是……被压制，那些墙头草便会纷纷离去。”</p>
这是人性。</p>
每逢天下大变时，智者总是不肯轻易出手。他们会看势头。直至看到大势出现，这才追随大势而行。</p>
这便是顺天行事，无往而不利。</p>
而那些草头王往往在开局就显得格外给力，但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焉。都是炮灰，为新朝开道的货色。</p>
严世蕃也接到了帖子，问道：“我爹还有多久到？”</p>
“说是还有数日。”仆役说道。</p>
“去，还是不去？”严世蕃有些纠结。</p>
按照严嵩的意思，自然是该去的。</p>
可严世蕃却觉得大势不对。</p>
“一旦新政开启，非成即死。蒋庆之有陛下庇护，就算新政失败，也能苟且偷生。可我们父子却会沦为陛下的替罪羊。”</p>
那只独眼中多了些冷意。</p>
是日，小阁老严世蕃的马惊了，落马受伤。</p>
“没死？”</p>
蒋庆之闻讯问道。</p>
“没死。”西方首席顾问波尔恭谨的道：“伯爷令小人盯着他，小人就守在成国公的值房边上，看着他出来上马，那马儿跑了几步，严世蕃就缓缓落马，然后惨叫的……”</p>
顾问一脸震惊，“里斯本的泼妇尖叫起来能令人丧胆，可却远远不及严世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