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玩笑，也不是玩笑。”蒋庆之说道。</p>
“莫非你还真想去西边看看？”唐顺之笑道。</p>
“是。”蒋庆之点头，“兴许，会带着些人去。”</p>
比如说，浩大的船队！</p>
用火炮轰开西方诸国的国门。</p>
开门！</p>
买卖上门了。</p>
大清早一个乞丐把双手袖在袖口中，佝偻着腰背，顺着巷子遛弯，这个场景太常见了。</p>
所谓通讯靠吼，取暖靠抖就是这个意思。</p>
乞丐绕着巷子走了一圈，抬头得意的道：“今日事儿必成。”</p>
“什么事儿？”身后有人问。</p>
乞丐毫不犹豫的反手就是一拳，身体随之而反转。</p>
这一拳却落空了，乞丐身体前扑，刚扑倒，身体上方就呼啸着掠过一腿。</p>
乞丐一个乌龙绞柱，逼退了身后这人，站起来就跑。</p>
身后那人紧追不舍。</p>
乞丐翻进了一户人家，在鸡飞狗跳中往前院跑。</p>
他一路急奔，直至出了新安巷，回头看看左右没人，这才长出一口气。</p>
他又绕了几个圈子，钻了几条小巷子，觉得安全了，便一屁股坐下来，骂道：“那该死的番鬼！”</p>
“你说的是我吗？”</p>
声音来自于头顶，乞丐猛地跳起来。</p>
波尔跳下围墙，长刀调转，一刀背劈在乞丐的脊背上。乞丐扑倒，波尔顺势单膝跪在他的脊背上。</p>
晚些，乞丐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看似废弃的柴房内。</p>
那个番鬼正在慢条斯理的磨着一把小刀，抬头，“醒了？”</p>
乞丐闭嘴不言。</p>
波尔起身走过来，“里斯本的乞丐多是落魄人，或是孤儿。这些人下手狠毒，若是不够狠，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从他们那里学会了狠。以及，如何让人痛不欲生。你准备好了吗？”</p>
最后一句，他用的是葡萄牙语。</p>
“呜呜呜！”</p>
被堵住嘴的乞丐挣扎着。</p>
小刀猛地插进了他的腿骨边上，也就是足三里上面一些的位置，顺着骨头往下拉去……</p>
肌肉被锋利的小刀破开，红白色的肉，深红的血……</p>
波尔眸色平静。</p>
他仿佛回到了里斯本流浪的岁月。</p>
每日都得为了活着而努力。</p>
没有人会伸出援手，你必须要学会放弃一些东西，比如说……尊严。</p>
比如说学会讨好人，学会扮小丑，学会赔笑脸……</p>
学会挨打了依旧笑嘻嘻的。</p>
他一直觉得自己在伯府就是流浪的状态。</p>
波尔拉开了乞丐的小腿肌肉，扯开堵住去乞丐嘴的布团。</p>
“我说！”</p>
波尔笑吟吟的摸出了银子，小心翼翼的摩挲着。</p>
仿佛用些力，便会坏。</p>
眼中的冷漠，渐渐的在消融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