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看着陆炳，犹豫了一下。</p>
芮景贤看在眼里，低声道：“陛下，外间有人说，新政怕是要得罪不少人。”</p>
新政自然要得罪不少人，会引发猛烈反扑。</p>
而锦衣卫和东厂就是道爷的刀枪和盾牌。</p>
刀枪不听话，那不是只能防御了吗？</p>
芮景贤，卧槽尼玛！</p>
陆炳趴在那里，把牙齿咬得嘎嘣响。</p>
道爷眼中闪过一抹杀机。</p>
陆炳心中绝望。</p>
芮景贤低头，眸中多了得意之色。</p>
“父皇！父皇！”</p>
欢快的声音中，夹杂着宫人的呼喊，“公主，慢些跑！”</p>
杀机从道爷的眼中消散，“拖到锦衣卫，杖责三十！”</p>
“臣，谢陛下！”</p>
陆炳浑身一松，接着汗水涌出，竟然把内衣尽数湿透。</p>
他手在地上一撑，人瞬间站直，神色也恢复了正常！</p>
“滚！”</p>
嘉靖帝低喝！</p>
陆炳低头，转身走下台阶。</p>
黄锦使个眼色，两个内侍跟着他下去。</p>
晨曦中，陆炳抬头，看到长乐提着一个食盒小跑上来，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突然长乐止步，喘息着，看着陆炳，有些怯生生的低头。</p>
“陆指挥使。”</p>
她身后的女官见过陆炳多次，但从未见过这等模样的陆炳。</p>
那神色温柔的就像是……像是道爷对长乐般的温柔和慈和。</p>
陆炳只比道爷小三岁，家中孩子比长乐还大。</p>
他柔声道：“天还黑着，公主小心脚下。”</p>
“嗯！”长乐的眼睫毛抖动着。</p>
“臣，告退！”</p>
陆炳恭谨行礼。</p>
他带着两个内侍走出西苑。</p>
西苑外，几个心腹过来。</p>
陆炳沉声道：“长乐公主那里看着！”</p>
一个心腹思忖了一下，“可是要对付公主？”</p>
啪！</p>
心腹捂着脸，不知所措。</p>
两个内侍准备在锦衣卫当众杖责陆炳，但却也不敢得罪这位刚逃出生天的锦衣卫指挥使，出了西苑后就拉开了距离，免得被人猜测。</p>
晨曦中，陆炳眉间皆是柔和，“看着她，若是有人欺了她……弄死那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