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又劝了一番,见朱时泰坚持,便笑着说:“那回头再约。”</p>
“好说。”</p>
朱时泰冲着那边拱手,随即牵着马走了。</p>
走了一段,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正冲着他说话,多半是在议论自己。</p>
若是以往,此刻他应当和这些人在一起,趁着年底难得的松缓时间,去疯狂寻欢作乐。</p>
可现在他却要在军营中辛苦操练,好不容易告假一日,也只能在家住一夜。</p>
朱时泰突然有些茫然,心想,这便是我要的未来吗?</p>
王怀那边,众人都在议论着朱时泰的变化。</p>
“这位最近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大家闺秀差不离。”</p>
“上次不是有人说他有疯癫的毛病?弄不好就是犯病了。”</p>
“不是,早就被澄清了。”</p>
“那是为何?”</p>
“弄不好便是犯了什么事儿,被拘在了家中。”</p>
“他看着……比以往有变化。”</p>
“嗯!站的比往日直了,看着就如同是一根直直的长木。且走起来也是大步。”</p>
“都在变,你我也在变。”</p>
“朱时泰成亲早,据闻家中妻子有孕,弄不好便是在家侍候妻子呢!”</p>
“胡扯什么呢!”</p>
“什么胡扯?他是蒋庆之的侄儿,当初新安巷那位有孕时,蒋庆之也是这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事儿绝不出门。这叔侄一脉相承。”</p>
“罢了!不管他,咱们赶紧进去喝酒,回头去白云楼,老子此次用钱砸,也得把宁玉给砸出来!”</p>
“砸出来有屁用,又不能睡。”</p>
“那是蒋庆之的禁脔。你去碰试试?”</p>
“玛德!蒋庆之此次可把我家中给惹毛了,我爹说了,田地人口一律不申报,有本事他蒋庆之便提刀上门,一家老小抬着头,等着他来砍杀!”</p>
“我爹也是这般说的,要田地人口没有,要命有一条!”</p>
一群纨绔提及此事都少了喝酒的兴致……田地人口关系到他们以后的日子。</p>
“咱们从出生就衣食无忧,钱财无忧,前程也无忧,这都是靠着祖辈的遗泽。若是没了田地人口,坐吃山空,终究有吃完遗泽的时候。到时候咱们别说是酒楼,酒肆都不敢多去。”</p>
随即就是狂饮。</p>
一群纨绔一边狂饮,一边咒骂着蒋庆之。</p>
叩叩叩!</p>
有人叩门,门开,有人进来,“少爷,伯爷让你赶紧回去!”</p>
一个纨绔抬头,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事儿非得要马上回去?”</p>
来人说:“家中申报田地和人口,有些地契当初是放在了少爷这儿,伯爷让少爷回去找出来。”</p>
“你说什么?”</p>
一群纨绔愕然看着来人。</p>
“申报?疯了?”</p>
纨绔们看着那个震惊的同伴,都笑了起来,捧腹大笑。</p>
“你爹……你爹这是被蒋庆之吓坏了吗?哈哈哈哈!”</p>
纨绔羞恼的道:“爹是疯了不成?”</p>
“少爷!”</p>
“少爷!”</p>
这时来了几个家仆,找到自家少爷后,催促着他们赶紧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