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庆之屈指叩击桌子,“老三!”</p>
“表叔!”裕王抬起头。</p>
“昨夜做贼去了?”蒋庆之问道。</p>
裕王说道:“昨日冷的厉害,我没睡好。”</p>
“看看自己的眼睛,都乌青了。”蒋庆之骂道:“就不能忍着点?”</p>
裕王好色,这是个大问题。</p>
裕王赧然,“是。”</p>
“你再这般下去,我便请示陛下,把你身边侍候的人尽数换为内侍和男人。”蒋庆之不怀好意的道。</p>
景王叹息,“表叔,不妥。”</p>
“为何?”蒋庆之问。</p>
“就怕三哥从此喜欢上了男人。”</p>
噗!</p>
外面杨锡没忍住笑喷了。</p>
蒋庆之一想还真是,裕王面如土色,赶紧诅咒发誓自己一定洗心革面。</p>
授课完毕,蒋庆之问了侄女儿的情况。</p>
“比往日乐呵了许多。”景王提及妹妹,眼中多了些柔和。</p>
“那就好。”</p>
蒋庆之走在宫中,想着当下的新政格局。</p>
道爷选择钱粮为突破口,是直接挖既得利益者们的根基,犀利是够犀利,但这事儿的影响太大,以至于别的新法一时间不好出炉。</p>
王安石就是犯了急切的毛病,新法推行的频率和速度太高,太快,一下引来的怒火和反对者太多。</p>
所以蒋庆之有些头痛当下的局面。</p>
吏治要不要动?</p>
军队要不要全面清洗?</p>
要!</p>
但此刻一动,新政就会多出无数敌人。</p>
士大夫之外,武人,武勋,从军队中获得好处的那群肉食者,以及天下官吏……</p>
这不是新政,而是自爆。</p>
蒋庆之叹道:“道爷啊道爷,您就不能慢一些?”</p>
“马儿呀!你慢些跑慢些跑哎……”</p>
蒋庆之哼着歌,心情大好。</p>
至于自己来到大明,以及挽救国祚的过程可能都是被某位近乎于神灵的家伙安排好的,蒋庆之暂且搁下此事。</p>
能解决的事,去解决它!</p>
不能解决的事儿,搁下,让时间去解决它!</p>
这是面对焦虑的不二法门。</p>
你焦虑,担心,冥思苦想可对事儿有帮助?</p>
没有,只有坏处。</p>
既然如此,何苦为难自己。</p>
丢下它们,爱谁谁。</p>
“那是谁?”</p>
蒋庆之看到一个官员被两个内侍架着往宫外去,身影好像有些眼熟啊!</p>
陪同的内侍想拍这位大佬的马屁,小跑着过去,看了一眼,回头说:“伯爷,是兵部王尚书。”</p>
王以旂吩咐两个内侍架着自己回身。</p>
“老王?”</p>
蒋庆之愕然,“你这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