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狗呢！</p>
哪怕听闻倭寇只有数十人，乃至于十余人，当地将领依旧会缩在城头瑟瑟发抖，然后说一些……</p>
——倭寇不满百，满百不可敌之类的话。</p>
然后，空气中就弥漫着快活的气息……当地文官正想寻个替罪羔羊，回头倭寇走了，便禀告上官，说当地官兵畏敌如虎。</p>
上官震怒，换将。可换了谁都是一个鸟样。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群人，一个国家的问题。</p>
从上到下都烂透了。</p>
戚继光奉命剿倭，他满怀希望操练当地官兵，身先士卒，激励他们奋勇杀敌。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他所做的一切都特么是无用功。</p>
官兵们依旧一触即溃……比第一次上青楼的男人还特么没用。</p>
戚继光痛定思痛，干脆舍弃了当地官兵，在义乌招募了一批人，自家从头操练，随后才有了名震天下的戚家军。</p>
整肃，清洗……都不如戚继光这等从头再来。</p>
蒋庆之也想过从头再来，但他面对的不只是东南倭寇，而是整个天下。大明行的是军户制，无数人靠着军队吃饭，他若是另起炉灶，那么，原先的那些官兵如何安置？</p>
上百万人，加上他们的家人，数百万人嗷嗷待哺，能甩手？</p>
不能！</p>
所以蒋庆之来了个应急的方子：清洗，重建。</p>
在他的主持下，京卫焕然一新，但距离蒋庆之心中的要求还差得远。</p>
北方的官兵至少还保持着一些战斗力，而南方的官兵……</p>
朱艺非常清楚松江府官兵的情况，所以，他微笑道：“松江府官兵烂泥一摊！”</p>
松木良子问：“比之沿海一带的如何？”</p>
“更烂！”朱艺见她接茬，笑的越发的温和了，“另外，我在松江府颇有些人脉……”</p>
有我带路，你还担心什么？</p>
“最近可有机会？”松木良子问道。</p>
“蒋庆之弄的松江府人心惶惶，他从秦淮河弄了批名妓南下，准备在松江府举办花魁大赛……男人嘛！”</p>
朱艺看了松木良子一眼，说实话，这个女人的五官还行，只是打扮的人无语。</p>
一开口就能看到黑漆漆的牙齿，就像是满嘴牙都掉光的老妪。眉毛……刚开始朱艺以为是断眉，此刻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画的眉毛，真的眉毛没了。</p>
这特么是什么妆容？</p>
晚上看一眼能吓掉半条命。</p>
“男人就好这一口。”朱艺说：“蒋庆之要营造出歌舞升平的气象，且松江府从未被倭……从未被袭扰过。就在整个华亭沉浸在花魁大赛的热闹中时，咱们来一个突袭……”</p>
松木良子眸色微动，“蒋庆之带了多少人马？”</p>
啧！</p>
朱艺心想这事儿你让我如何说？</p>
一千骑？</p>
听到一千骑这些倭寇可敢去？</p>
要知道，那不是东南官兵，而是跟着蒋庆之在北方杀的草原异族胆寒的京卫。</p>
松木良子冷冷道：“我会派人登岸打探消息，若是假话……”，她指着桅杆说，“海上有一种刑罚，用小刀子把人的肌肤割开无数口子，用海水浇淋，把人吊在桅杆上，身上一干，那些盐粒子便会腐蚀肌肤，生不如死……”</p>
这也叫做酷刑？</p>
你是没见过松江府那些胥吏的手段，说出来能让你自惭形秽……朱艺莫名生出了优越感，“一千骑。”</p>
“一千骑！”松木良子和倭寇交换个眼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