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也用恭谨的态度来回应：臣牢记在心。</p>
臣，便是狗！</p>
严世蕃低头，独眼中有不甘之色。</p>
严嵩出去，朱希忠和徐阶也来了。崔元今日告假，据闻昨夜老驸马老夫聊发少年狂，夜御三女，结果腰闪了。</p>
“元辅。”</p>
“嗯！”</p>
严嵩在前，朱希忠第二，徐阶第三……三人按着这个顺序缓步而行。</p>
到了永寿宫，黄锦在外面等候。</p>
徐阶看了朱希忠一眼。</p>
此刻他的心有些乱。</p>
不是担心什么朝局，而是担心儿子徐璠会触怒蒋庆之。</p>
朱希忠是蒋庆之的兄长，若是有事儿，蒋庆之定然会令人和他通气。</p>
可老纨绔何等人，一看他探寻的目光，就恶意一笑。</p>
挑眉，眨眼……</p>
老狗！</p>
徐阶难得暗自骂人。</p>
三人进去，道爷正在看书信。</p>
“见过陛下。”</p>
“嗯！”</p>
道爷扬扬手中的书信，“南边有了进展。”</p>
蒋庆之竟然是用书信的形式来禀告南边的事儿？</p>
严嵩眸子一缩。</p>
这是要刻意避开老夫的耳目吗？</p>
徐阶却心中一紧，担心是松江府出了什么大事儿，让蒋庆之舍弃了奏疏的形式，而用书信来禀告。</p>
唯有朱希忠最为超然，可那只是外表。自从蒋庆之南下后，老纨绔一直在悬着心。</p>
南边，那可是儒家的大本营。</p>
还是徐阶的老家。</p>
这是初战，也近乎于决战。</p>
徐阶会为老弟准备什么手段？</p>
朱希忠这阵子令人盯着徐阶，徐阶频繁往南边送信，这落在老纨绔眼中，便是遥控指挥。</p>
老东西，若是庆之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弄死你。</p>
朱希忠目露凶光。</p>
道爷缓缓看着三人，目光在徐阶那里停住了。</p>
“徐卿的长子听闻科举不顺？”</p>
“是。”徐阶不知道爷为何问这个。</p>
“科举之路艰难，庆之身边那个谁……”</p>
“陛下，徐渭。”这等时候就体现出了黄锦的价值。</p>
“是了，徐渭。此人科举之路更是坎坷，却有大才。”</p>
道爷这说了一堆，是何意？</p>
三个近臣心中暗自盘算。</p>
“徐卿。”</p>
“臣在。”</p>
“你那儿子……识大体，知大局。不错。”</p>
瞬间。</p>
徐阶只觉得浑身如针刺般的难受。</p>
恍若千夫所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