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点头，“首领令我来查探。”</p>
罗文定说：“徐与黄皆束手就擒，城中如今关注都在关注即将开始的花魁大赛。周边也来了不少人，城中客栈都住满了。”</p>
“歌舞升平啊！”客人笑的很冷。</p>
“没错，歌舞升平。”罗文定喝了口茶水，见客人不喝茶，便说：“我若是要举报你，何须在茶水中做手脚。”</p>
客人干咳一声，“谨慎惯了。对了，蒋庆之随行的那些骑兵何在？”</p>
“就在城中。”罗文定眯着眼。“这是要闹大不成，有多大？”</p>
“你想多大，就有多大。”客人说：“首领与蒋庆之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次机会难得，若是能把华亭彻底毁了，你说说，蒋庆之就算是不死，可会有好下场？”</p>
“纵火？”</p>
“还有，杀人！”</p>
罗文定倒吸口凉气，“这……”</p>
“担心了？”</p>
“若是事成，整个大明将会震动，宛若地龙翻身。京师会震怒。”</p>
“就要震怒才好。”</p>
“可禁海令已经取消了。”</p>
“取消有何用？就东南那些软脚蟹般的水军，不堪一击。”</p>
“容我想想。”</p>
罗文定出了待客厅，一个精壮男子在外面等候，“老爷，兄弟们都说了，此生就跟着老爷干。风里雨里，咱们怕了谁。”</p>
“好！”罗文定说：“告诉他们，最近有笔大买卖，都给我养精蓄锐。记住，申报的人口中并无他们。近期莫要出去走动……毕竟是风头上。”</p>
“是。”男子点头，“老爷，是何等大买卖？”</p>
“往日是小敲小打，这笔买卖之大……前所未有。若是成了，钱不是问题。”</p>
男子告退，出城后就打马疾驰。</p>
直至五里开外左转走小路。</p>
小路两侧都是田地，地里农人不少，听到马蹄声纷纷抬头。</p>
男子压低了斗笠，加快速度通过这片地方。</p>
往前从右侧绕过一片树林，前方豁然开朗，是一个村子。</p>
村子里数十屋子，大半看着破败。</p>
村口大树下，两个男子正在晒太阳，听到马蹄声后，都把手伸进怀里。</p>
“是马大哥。”</p>
“马大哥！”</p>
精壮男子近前下马，“没人出去吧？”</p>
一个男子说：“有几个兄弟憋不住，想去城中寻相好的，被拦住了。”</p>
“狗东西，管不住裤裆里那二两肉，迟早会死在上面！”</p>
马大哥进了村子，把手指头放进嘴里，一声呼哨，百余人陆陆续续出来。</p>
“马大哥回来了，老爷如何说？”</p>
“咱们在这要躲到何时？”</p>
“往日咱们杀人放火何等快活，这阵子憋屈的厉害。马大哥，好歹让老爷给咱们找个地儿发泄啊！”</p>
“闭嘴！”</p>
这些男子桀骜不驯，却服这个马大哥，都噤声。</p>
“老爷最近给咱们找了笔大买卖，都给老子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每日打熬筋骨，莫要和手指头玩耍。养精蓄锐，等着老爷一声吩咐，便去杀人放火挣钱！”</p>
“马大哥，是什么大买卖？”</p>
“老爷没说，不过当下松江府，你等觉着什么才是大买卖？”</p>
“徐家！”</p>
“黄氏更有钱吧！”</p>
“有个屁，那黄麟自诩小孟尝，花钱如流水，家中钱财怕是花销了大半。徐家兼并了诸多田地，还有那些官员孝敬，家中多的是金山银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