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你羡慕不来。”</p>
“这件事情我改天跟你说,今天不合适。”帝安让管家给他端了杯茶过来。</p>
顾清越点点头,喝了茶,“那我走了,不过你不能拒绝我和她见面的事。”</p>
“蹬鼻子上脸。”</p>
“那你就说答不答应吧?”顾清越放下杯子,戏谑的瞧着他。</p>
帝安无奈点了点头。</p>
“好,我去上班了,再见。”他的目的终于如愿得偿了,天知道帝安看着他那嘚瑟的样子,多想上去把他狠狠地揍一顿!</p>
顾清越走后,帝安上楼去找尤诺了。</p>
他在门口敲了敲门,听到了一声进才推门进去。</p>
“过来。”他走进去朝正在擦头发的女孩招了招手。</p>
“有什么要知道的吗?”</p>
有些事情还是他先提起比较好,免得多一些无端的猜忌,损害了感情。</p>
“我和顾清越的事,我们认识很久了吗?”尤诺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头发还湿着。</p>
“去年春天,大概是五月份。”他想了想,感觉去年那个时间已经很久远似的。</p>
不过对于帝安来说,去年的确很久远了。尤诺昏迷的那几个月,让他简直度日如年。</p>
“我们是……恋人吗?”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p>
“是。”</p>
“我很爱他吗?”尤诺继续问道。</p>
帝安沉默的看着她,“大概是很爱吧。”</p>
爱到扛着对自己身体和精神的双重伤害,硬是逆转了原本催眠的设定。这样自损八百的手法大概也是个狠人,那不是爱又是什么呢?</p>
“如果今天顾清越不来,你就不会跟我说,是不想我再跟他在一起是吗?”</p>
“是。”他再次点头应下。</p>
“为什么?”她不解。</p>
“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再看到你昏迷时半死不活的样子!”帝安说起这个的时候情绪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说的话非常的难听,却是他那六个月度日如年,极其难熬的写照。</p>
尤诺昏迷,他也跟着心如死灰。</p>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哥,对不起。”</p>
“你没有对不起我。”帝安冷硬的别过头去,并不想听到她这软弱的道歉。</p>
“我不会和顾清越走太近的,但如果是关于我丢到的那部分记忆……”</p>
“我了解。”帝安站起身来,不想再跟她聊下去了,既然她都已经明白了,那他也没什么可说的,“照顾好自己就行,有人欺负你,记得告诉我。”</p>
“好。”</p>
一只船孤独地航行在海上,</p>
它既不寻求幸福,</p>
也不逃避幸福,</p>
它只是向前航行,</p>
底下是沉静碧蓝的大海,</p>
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p>
将要直面的,</p>
纪成过往的,</p>
较之深埋于它内心的</p>
皆为微沫。</p>
尤诺就像是漂泊在海上的一艘船,前方是未知,后方已是过去。她不清楚未来等待她的是什么,或许是希望,或许是痛苦,或许是她最害怕知道的,但终将还是要直面它,否则她永远都只能活在模糊中了。</p>
顾清越到了研究所,刚进了办公室就看到宋芸昔自作主张的坐在他的办公椅上。</p>
“这么早?”</p>
宋芸昔看了眼时间,冷漠的道,“已经十点了。”</p>
“哦。”他今天到目前为止还是很开心的,期待她千万不要打破他的开心。</p>
“伯父伯母今天回来,我们什么时候去?”宋芸昔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位子还给顾清越。</p>
“晚上下班。”</p>
“好,我中午来找你吃饭。”她云淡风轻的说完,好像就是专门来约定回家的时间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