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p>
当月光撒下的时候，油女志辉睁开了眼睛。</p>
他按照约定来到了纲手的帐篷前，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到了”进来”两个字。</p>
这是一直在等他？</p>
油女志辉心中有了一股微妙的即视感。</p>
像是前世电视剧演的月下私会。</p>
油女志辉想着便走进了帐篷。</p>
纲手没有和前一晚那样躺在睡袋之中，而是坐在地毯上，衣服没换，穿戴整齐，和白天一样。</p>
“老师，晚上好。”</p>
油女志辉在她的对面盘腿坐下。</p>
他打开储存卷轴，将提前准备好的夜宵一一拿了出来。</p>
纲手安静地看着他。</p>
直到他倒好了酒，这才抢过酒杯，一饮而尽。</p>
因为出任务，她已经连续两天没喝酒。</p>
不过油女志辉照旧给了她蜜酒。</p>
换句话说，她现在存了两瓶，就等回去后再喝。</p>
“你不喝吗？”</p>
纲手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便问道。</p>
“一起。”</p>
油女志辉举起酒杯，和她干杯。</p>
纲手喝了酒后，倒是恢复了平时的模样，重新变得大大咧咧。</p>
“老师。”</p>
油女志辉随口问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寄坏虫血继限界吗？”</p>
“血继限界？”</p>
纲手喝了一口酒，脸色微红，轻哼一声，问道，“哪有这么多血继限界？”</p>
最开始，她确实相信血继限界的说法。</p>
但随着油女志辉展示出来的蛊虫越来越多，她已经产生了怀疑。</p>
“其实是进化。”</p>
油女志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虫子会根据环境等因素进行自然进化，我只是帮了它们一把。”</p>
“怎么进化？”</p>
纲手皱眉问道。</p>
“控制变量法。”</p>
油女志辉瞎编说道，“保持其余的条件不变，只改变其中的一个条件，就能得到各种进化。”</p>
“伱跟我说这些做什么？”</p>
纲手继续喝着酒。</p>
虽然她不相信血继限界的说辞，但她相信油女志辉。</p>
毕竟不会害她，反而给了她寿命。</p>
因此，她从来就没有过问，他这么多蛊虫是从哪里来的。</p>
现在忽然坦白，就令她感觉到了奇怪。</p>
“雏田的冰遁，是由我所给的虫带来的。”</p>
油女志辉笑着说道，“我将它称作雪女蛊，因为它是从冰雪的条件之下诞生。”</p>
“炼虫为蛊吗？”</p>
纲手动作一顿，反应了过来，问道，“你之前说的礼物就是蛊？”</p>
“不错。”</p>
油女志辉点了点头，说道，“有几只蛊在森林的环境之下产生了进化。”</p>
“森林？”</p>
纲手微微一怔，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问道，“难道说是……木遁？”</p>
“老师，你真是聪明。”</p>
油女志辉满脸笑容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