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无踪。</p>
只留下季觉在原地撇嘴：「多不好？扣工资吗？」</p>
饱受惊吓的童画再忍不住翻白眼：「当然是扣你阳寿啊！」</p>
「那就这麽决定了。」</p>
季觉断然的指向了她：「你来给我当一助！」</p>
「为什麽啊？」童画大惊失色。</p>
「哪里有队友吃苦自己没事儿的道理？」季觉理所当然的反问：「大家都这麽熟了，当然是要死一起死啊！」</p>
「我特麽谢谢你嗷！」</p>
童画气急败坏：「出去就跟闻姐哭说你欺负我。」</p>
「哭，大家一起哭，我还要说你偷窥我换衣服想要糟蹋我的清白之躯呢！」</p>
季觉昂头走在最前面，信心十足。</p>
就这麽决定了！</p>
然后，赶快让童画把所有的档案和书籍全都量子速读了一遍，把所有助产有关的资料全部都塞进了脑子里。</p>
就算是季觉依旧感觉头晕目眩，完全吃不消。</p>
可以说，为了保险，把里面来所有的记录和书里所有有关的知识和术式解析全都看了个遍，甚至包括半本母猪产后护理。</p>
但感觉多半不会有用。</p>
以这时墟里医院的离奇操行，到时候躺在床上的是个变了性的二百斤魁梧黑皮橄榄球运动员季觉都不意外。</p>
只能说，有备无患了。</p>
饶是如此，在看到手术台上那四五条腿七八条胳膊浑身上下只有脑袋还有点人样的『产妇』时，季觉依旧忍不住摇头感叹，时墟造化之神奇和离谱。</p>
这他妈设计，放恐怖游戏里，多少得是个关底的大boss。还是要先触发追逐战在鬼屋里跑个马拉松的那种。</p>
此刻，眼看新鲜的肉自己送上门，产床上的产妇顿时激烈的挣扎起来，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迫不及待的想要补充营养。</p>
只可惜，一条条锁链死死的缠在她的手足身躯和脖子上，根本，动弹不得。脸上两双半点眼白都没有的漆黑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季觉，不断张口啸叫。</p>
「快点吧，大家都还等着你呢。」</p>
手术台旁边，束手旁观的钱主任笑容爽朗：「不要让产妇等急了。」</p>
仿佛聚光灯一样的无影灯下，各色设施早已经准备好，可在灯光之外的阴影中，却仿佛……人头攒动。</p>
十个，二十个，还是三十个？</p>
在手术台周围，一个个模糊的轮廓早已经久候多时，此刻正焦躁又期盼的，渴望着手术开始。猩红的眼睛自黑暗里闪烁着，仿佛饥渴的群星。</p>
「这是什麽人？」季觉回头。</p>
「陪产的家属。」钱主任告诉他，「放心吧，不会打扰你的，你也要体谅家属和产妇之间的情谊。</p>
这麽关键的时候，他们自然要在场。」</p>
在场干什麽？</p>
开席麽？</p>
眼看着那些模糊轮廓一个个摩拳擦掌流口水的样子，季觉就眼角狂跳——孩子生出来就摆酒，孩子生不出来，就拿大夫来吃席是吧？</p>
悄悄蹬了童画一脚，示意她别发呆之后，季觉就当仁不让的走到手术台前面，抬起了早就戴好无菌手套的右手，向身旁，比划了个手势，为了避免童画以为他要比心玩，专门提醒：「准备麻醉，工具给我。」</p>
童画顿时触电一样缩回自己刚抬起一半的小手儿，手忙脚乱半天，总算从一堆大小托盘中找到了装着麻醉剂的注射剂，可却被季觉毫不留情的拍开。</p>
「不是这个。」</p>
他指向了手术室角落里：「换个大的来。」</p>
在手术室的角落里，墙壁上，一把斜靠的大锤。</p>
握柄之上满是暗红的污渍，锤头之上遍布铁锈，入手的瞬间就仿佛能听见耳边阵阵哀嚎，不知道究竟锤死了多少倒霉医生或者患者。</p>
「走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