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俺能跟你学手艺不？只要能学手艺，少给钱俺也干。”</p>
“大兄弟，哦在饭馆里干过，洗碗、洗菜、剥葱剥蒜，哦都行……”</p>
所以第三天啊，洪衍武连单位都没去，在家先好好“精心打扮”了一番。</p>
索性就穿了一身最普通的衣服，然后去水家，借了岳父水庚生的自行车去的。</p>
当然，这已经快到他耐性的底线了。</p>
他都琢磨好了，这次去要再找不着合适的，他就没法管了。</p>
恐怕也只能把此事交由李福，慢慢解决。</p>
还甭说，什么事儿往往都是到了垦节上才会有解决的希望。</p>
这就是命运的脾气，人生的特性。</p>
洪衍武这次，分明是带着不成就拉倒的心理来的，没想到还真碰上比较合适的了。</p>
敢情他转悠了十分钟，就在三角地最里面靠近砖墙的地方，看见了两个年岁不大的姑娘。</p>
十七八岁，高中生一样的脸冻得通红，身穿格子布的外套，土气稚气并存。</p>
脚底下还放着一些行李包袱。</p>
这打扮一看就是刚下火车站的，而且性格也腼腆至极。</p>
因为还没等洪衍武过去，就已经有一个焦口黄牙的老头儿捷足先登，站在那儿先问上了。</p>
“你们俩是不是想找个事由儿啊？”</p>
俩姑娘愣了一下，点头。</p>
“那你们以前干过吗？”</p>
俩姑娘再对视一眼，摇头。</p>
“哟呵，摇头不算点头算啊……”老头乐着问一个稍高的姑娘，“你姓什么？”</p>
没想到个儿高的脸红了，倒是稍矮的出腔帮忙。</p>
“她姓关。”</p>
老头跟着再问稍矮的。</p>
“那你姓什么？”</p>
都绝了，这次俩姑娘竟然又掉了个儿。</p>
换姓关的姑娘代为声张。</p>
“她姓张。”</p>
接茬更是如此。</p>
“多大了？”</p>
“她17。”</p>
“她18。”</p>
“你们哪儿的人啊？”</p>
“潢川。”</p>
“上过学吗？”</p>
“上过初中。”</p>
“俺俩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学。”</p>
瞧瞧吧，这有什么说什么，是不是老实到家了？</p>
所以老头没几句话就看出便宜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