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工资少，但勉强能养活自己。</p>
如今丈夫行尸走肉般活着，早晚有一天喝酒喝死，儿女都靠不住，玉珠显然被她寒了心，如今不愿管她，秀凤只能自食其力。</p>
秀凤不指望谁了，只能得过且过。</p>
珍珠继续与外国大兵鬼混，手里有点钱就疯狂购物，把自己打扮得精致漂亮，混迹歌舞场陪酒应酬。</p>
想物色一个有钱人嫁了。</p>
黄金城再次回来时，惊愕地发现秀凤早就离开了，屋子里却多出了一个中年女佣。</p>
他心中充满了惊诧，女佣条理清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黄金城。</p>
“什么？玉珠雇佣的你？那个忤逆的不孝女，既然手里有钱，为何不把她奶奶接到宽敞的大房子里住着，也不来探望我一下？秀凤究竟去了哪里上班去了，你快告诉我！”</p>
黄金城犹如被雷劈中一般，情绪激动地大声呵斥，嘴里嚷嚷着，催促女佣快回话。</p>
女佣年近四十，清瘦精明，对黄家的事情略知一二，她用略带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黄金城，心里很是不屑这种窝里横。</p>
“先生，我只是个被雇佣来做工的，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可就不干了，你自己去伺候你瘫痪的老娘吧！”</p>
黄金城朝里屋瞄了一眼，桂花咿咿呀呀，表情痛苦难捱，不知拉了没换，还是几天没洗澡的缘故。</p>
屋子里一股子的恶臭味。</p>
他满脸的嫌弃，捂住了鼻子。</p>
黄金城生怕中年女佣撂挑子跑了，也就没有大着嗓门追问，却日日在门口蹲点，希望蹲到玉珠，看看这个不孝女怎么回事。</p>
当然，黄金城想向玉珠要赡养费。</p>
然而，苦等了一个多星期，除了见到大女儿珍珠回来拿东西，黄金城连玉珠的半片衣角都未曾瞥见。</p>
气得他一个倒仰。</p>
他厚颜无耻地向珍珠索要钱财买酒。</p>
珍珠整日只顾涂脂抹粉，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只关心自己的吃喝玩乐，又哪里顾得上醉鬼老爸，嫌弃得不行。</p>
珍珠没钱，被黄金城狗血淋头地臭骂一顿后，懊恼不已。</p>
自那以后，再也没回来。</p>
后来听说珍珠背着外国大兵脚踏两条船，被对方揍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p>
珍珠后来跟着一个洋老头匆匆忙忙出了国，从此便杳无音信，不知是死是活。</p>
玉珠对这些后续不再关注，当她再次踏入陈家，已是一年之后。</p>
她前来参加婚宴。</p>
陈老太太的身体已经开始吃不消，年纪大了，总是盼着曾孙子成家。</p>
有陈盛、玉珠和丽贝儿助攻，陈锡最后和月娘走在了一起。</p>
他们的婚礼遵循的是的苔苔娘惹的传统，穿戴走路有一套古老形式。</p>
玉珠和丽贝儿看得新奇，目不转睛，其间陈盛眼圈微红，莫名的感慨。</p>
他遗憾错过的姑娘，早已经不在了，看到锡儿娶到喜欢的新娘，陈盛心中欣慰。</p>
上一辈的不圆满，这一辈欢欢喜喜，欢乐与悲凉，涌在胸腔，说不出的复杂滋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