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这个事，从1981年开始就有人在提议。</p>
此后每年都有人提，今年终于定了，至于为什么是9月10号？官方说法是考虑到全国大、中、小学新学年开始，新生入学即要尊师重教，可以创造良好的气氛巴拉巴拉.···—·</p>
嗯。</p>
陈奇只能多吃了两碗饭。</p>
夜深，外面大风大雪，室内温暖如春。</p>
他不在身边陪着，回来得表现表现，特意烧了水端到卧室，蹲下来给龚雪洗脚，道：「以前都是你给我洗，现在我伺候你。」</p>
「有本事你一直坚持呀。」</p>
「我想坚持也没辙啊，我常年在香港。」</p>
「那不还是形式主义？」</p>
「哎呀，不要挑理！」</p>
他洗完擦干净，继续蹲在地上，轻轻靠着她的肚子，听了一会忽然傻笑：「动了动了，我听到了！」</p>
「医生说这时候胎动还不明显，你怎么能听到？」</p>
「心灵感应啊！」</p>
「感应个屁，你一点都不关心我，这快过年了才舍得回来。」龚雪揪他的耳朵，心里有点怨气。</p>
「以身许国何以许家？没办法。不过我这一年真的做了好大的事业，我把自由总会干掉了，香江清一色，全都统战过来了。」</p>
「啊？？你怎么做到的？」她还不清楚。</p>
陈奇挑挑拣拣说了说，省略左派被围攻的事情，更不能提自己重伤住院了。</p>
即便如此，龚雪也听得睁大眼晴，情绪起伏激动，开心道：「那太好了，你以后的工作阻力会小很多，就能进一步发展了。」</p>
「是啊，我就觉得是这个孩子给我们带来的好运。」</p>
他说着又趴在肚子上听，问：「现在能查男女了么？」</p>
「说是再等一等准确率高，我想和你一起去。」</p>
「那就过完年吧，大冷天的不要出门。」</p>
陈奇也洗洗涮涮，这才关了灯，二人久违的躺在一起，床头的墙上挂着婚纱照。躺着躺着，同时笑出来，这是房子盖好后，第一次在一起睡。</p>
「你是不是买了不少东西，我怎么感觉空间变小了呢？」</p>
「都是你爸妈心疼我，隔三差五的拿东西，要不是我阻止他们连婴儿床都弄好了。眼瞅着过年厂里发福利，又得一堆，不过可以放在阳台里。」</p>
「哦对，那我们公司也得发了，明儿问问老梁——”—有外人送礼的么？」陈奇问。</p>
「你把灯开开。」</p>
他按开台灯，龚雪从抽屉里摸出一本册子，道：「节前大家走动，送的不少，我与老梁商量能回的都回了，你看看。」</p>
陈奇粗略翻看，自己朋友太多，过年又赶上怀孕，记都记了好几页。</p>
他忽地指着一个人，那是电子工业部的领导，问：「这份礼回了么？」</p>
「级别高的都没回呢。」</p>
「嗯，我来处理吧。」</p>
龚雪奇怪，问：「你好像很看重这位领导？」</p>
「就是聊的来嘛！我们君子之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