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会能够将子远你给忘记了?咱们相识相知多少年了?
尤其是类似许攸这种,一向对自己的智力,极为看重,极为有自信的人而言。
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里,有侍卫前来通报,说是许攸许子远前来面见主公。
除了西面临着黄河之外,在它的南面,也一样是临着黄河。
在心理上面,他被自己那个不成器的、败类弟弟袁术弄出来的昏招,给狠狠的来了一下重击。
刚刚对着许攸施了一礼的袁绍,看着许攸的三根手指,一时间,只觉得心都在痛。
自己不过是出了一趟的功夫,怎么回来之后,一切就都大变样了?
主力都离开了河东,自己叔父也带着兵马,来到了河东的边上,这自己还怎么去找河东卫氏这些反贼的麻烦?
自己从汜水关那里返回的时候,可是向刘皇叔做过保证的……
被自己部下生擒,然后又被自己愤怒至极的中郎将,给手刃的卫仲道,就是一个例子。
这个时候,兵马还没有越过黄河,来到指定的地区,张济也是不敢太松懈。
作为纳了不少漂亮小妾,却生不出儿子来,从而将自己的侄子,当作继承人来培养的叔父,在知道了自己侄子,这一次在汜水关的表现之后,他真的是露出来了老父亲一般的笑容。
袁绍笑着,出声说道,迈步走出了房间。
二人这样说着,一路来到了袁绍充当大帐的房间之内。
但很快,他的脸上就又浮现出了笑容。
依照自己侄儿的骄傲性子,这些事情,说什么他都不会亲口给自己这个做叔父的说的……
实在是他所想到的这个事情,关系比较大。
然后迈步继续朝着房门外走去。
毕竟他们即将脱离河东,靠洛阳靠的更近了。
而是因为,在做这些事情,进行应对的同时,还应该将目光从这个事情本身上面移开,朝着更远处的地方去看一看,将之联系一下。
“子远前来,我如何敢不出迎?”
即将脱离河东,张济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些该死的白波贼人,真的对自己等人下死手,也需要好好的掂量一下,如何迎接来自于相国的打击……
张济倒没有如张绣那般的失望。
以往多次的经验,告诉袁绍,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许攸的计策都是很管用的。
彼此莫非还不了解吗?
别人之间,如何能够比得过我们?”
可喜如今将子远给盼来了!”
也就是,它与洛阳之间,是隔着黄河的。
也就是黄河‘几’字头靠右面的那一竖道的东面。
不得不说,袁绍此人在待人接物上面,是真的很有一套,尤其是他处在逆风的低谷期的时候。
而是想要用这样办法,吸引住自己等人的注意力!
不让自己等人觉察到他们在军事上面的调动……
对方派出使者的最为根本的目的,只怕不是想要用这些人来动摇自己这边的军心,让自己这边变得动摇。
当然,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则是,他知道了自己侄儿张绣,在汜水关的所作作为。
……
许攸笑道:“我以为本初遇到了郭公则之后,就将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呢!”
许攸站在房间之中,将目光投向了河东与西凉的方向。
“非是我许攸过于托大,实在是我的计谋,足可以承受的起本初的这一礼!”
“……距离本初汇集天下兵马,共讨董卓,已经过了百天有余,讨董之战,也打了好几场,胜少败多,董卓至今停留在洛阳,挟持天子与公卿百官,威胁社稷,致使汉室有累卵之危。
也不怪许攸这样大的反应。
从接到牵制白波贼,掩护主力从河东离开的命令起,张济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托大。
袁绍看见了这样的一幕,脸上的笑容不仅仅没有消失,相反,还变得更为浓郁了起来。
袁绍长叹一声:“绍惭愧,空有讨伐董卓之志,却无讨伐董卓之谋略,有负天下人之望。
半晌之后,一直未曾出声的许攸,终于开口说话,用手拍着这个装了不到一半的木箱,自言自语,脸上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