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外公想象中的画面。</p>
如若她打小就在北洲大地，外公被牵着她，走出风霜雪雨，去往黎明破晓。</p>
“前辈，谢了。”</p>
“不谢，你应得的。”</p>
老伯公打趣儿道。</p>
先前少年便说是自己应得的。</p>
少年闻言，咧着嘴笑了。</p>
她由衷的笑。</p>
笑得开怀，粲然，又纯粹。</p>
眼睛弯得如月牙儿，笑成了缝儿。</p>
她当真是高兴啊。</p>
少年笑望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p>
等到他们离开月族禁区，走出永夜领域，她的笑还在继续。</p>
但眼睛却越来越红了。</p>
分明是个清醒的人儿，却如宿醉了一场。</p>
夜墨寒望着她，将她拥在了怀中。</p>
任何的话，都比不上此刻强而有力的一个拥抱。</p>
有时候，默契的温暖，胜过太多的千言万语。</p>
“抱枕。”</p>
“我在。”</p>
“好疼啊。”</p>
少年扬起了脸，红着眼睛笑着说。</p>
夜墨寒看见，光在少年的眸底破碎。</p>
他的心跟着疼。</p>
撕裂般的疼。</p>
“不疼了，不疼了。”夜墨寒用哄小孩般的语气说。</p>
他紧拥着心爱的她。</p>
楚月扑在他的怀里，一双手紧攥着男人的衣裳，双肩疯狂地抖动，泪水怎么都控制不住地往外流出。</p>
疼。</p>
疼死了。</p>
从未有这般疼过。</p>
就算骨头破碎，血水流干，身体崩坏，都不疼。</p>
抱枕。</p>
我好疼啊。</p>
好疼。</p>
她的心在泣血。</p>
忍耐多时，终是控制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