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战谦言如何面对他母亲包庇了杀父仇人十年之久的。</p>
隔着太平洋，她都心疼得无以复加。</p>
如今终于可以陪着他一起面对，她不想让他一个人去面对。</p>
战谦言心口一暖。</p>
看着她温柔的眸，他知她心中的想法。</p>
抬手，宠溺地揉揉她的发，“漫漫，下次我再带你去。”</p>
目送战谦言和楚夜一起走出办公室后，言漫漫掏出手机，拨通战清宇的电话。</p>
电话一直没人接。</p>
响到自动停。</p>
两分钟后，战清宇的电话打了回来。</p>
言漫漫接起电话，轻轻地‘喂’了一声。</p>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p>
“战清宇？”</p>
等了几秒，言漫漫试探地又喊。</p>
战清宇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带着三分悲凉，两分自嘲，“漫漫，你也知道我结婚了吗？”</p>
言漫漫不自禁地皱了眉，“你现在哪里？”</p>
“办公室。”</p>
听得出来，战清宇在压抑自己的情绪。</p>
也许，刚才没接她的电话，就是在调整自己。</p>
“紫歆和你在一起吗？”</p>
“没有，她和我妈去领的证，这会儿陪我妈回家了。</p>
漫漫，我知道你在八十八层，你能不能来一下我办公室。”</p>
“……”</p>
言漫漫心下微惊。</p>
并没有立即回答。</p>
战清宇是敏锐的，立即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p>
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p>
战清宇人生的第一课，就是被要求学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p>
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做得很好。</p>
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太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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