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一直活在过去。漫漫不在了我们也不好受，可我更不希望你一直这样折磨自己。</p>
哪怕你们两个真的都是重生的，相爱一场也够了。</p>
凌琦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p>
或许今生你和漫漫相爱一场，是为了弥补前世不能在一起的遗憾。</p>
而凌琦，是你今生的缘分。</p>
作为兄弟，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个死人这样折磨自己。”</p>
楚夜正色。</p>
他亲眼看着这几年战谦言的变化，有些话早就想说了。</p>
言漫漫的出现改变了战谦言，带给了他一些温暖的改变。</p>
但她的死，也让战谦言落入了更黑的深渊。</p>
“砰！”</p>
战谦言起身，拳头砸在楚夜身后的柱子上，像是不知道疼一样，目光凶戾的瞪着他。</p>
“不承认言漫漫死了是吗？”</p>
楚夜霍的站起来，和他平视。</p>
他不承认，就逼他面对。</p>
不破不立。</p>
如果他心里始终过不去言漫漫带给他的魔障，一定会错过凌琦。</p>
作为兄弟，他不会看不出战谦言对凌琦不是没有感情的。</p>
“她没死！当年掉进河里的人，是朱语薇。漫漫被别人带走了，她总会回来的。就算凌琦不是漫漫，不代表漫漫就真的死了！”</p>
战谦言和他对视，嗓子里发出低鸣，像野兽受伤时的呜咽。</p>
“有证明吗？血检报告呢？你怎么证明那个人就是朱语薇？”</p>
“那也不能证明那就是漫漫！”</p>
“谦言，你为什么不肯承认？这些都是你和陆老爷子不肯面对事实的臆想。你们不敢证明死的那个人是言漫漫，就固执的认为那个人是朱语薇。你仔细想想当时的情景，那个人真的不是言漫漫吗？”</p>
“不是！她不是！”</p>
战谦言咬牙，从喉头挤出几个字。</p>
他当时只看到车里那一抹红，刺激到了前世的记忆，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言漫漫。</p>
等他从昏迷中醒过来，言漫漫的葬礼早就结束了，他甚至连她的墓地都没去过一次。</p>
起初是不敢面对。</p>
后来却是认定那里的不是言漫漫，更没必要去看。</p>
但是，那又何尝不是他的逃避？</p>
他一直不愿面对，不肯接受言漫漫可能死了这种事，连她的墓碑都不愿看到。</p>
“好。在车里一起沉江死了的是朱语薇。那在军区监狱里死的人是谁？”</p>
“有人能把朱语薇弄出来，把个死人抛进腐蚀性强的酸液里算什么？几根坑坑洼洼的碎骨头，不也不能证明那就是朱语薇吗？”</p>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你给我醒醒！”</p>
楚夜一拳打在战谦言脸上。</p>
这是他第一次和他动手。</p>
他和愈展辰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战谦言的对手，而战谦言那魔刹一样的气息也让他们望而却步。</p>
这次，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下颌上。</p>
战谦言被他打了个正着，整个人蹬蹬蹬退了几步，只觉得嘴里一股咸味，似乎是楚夜动手毫无征兆，他一时不察咬破了嘴里的皮。</p>
“漫漫没死，她没死！凌琦的出现只是巧合，是那些人有意骗我！”</p>
战谦言低吼一声，往前跨出几步，握拳打在楚夜右边脸颊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