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伯母倒是一直很想和你的喜酒。”</p>
“我的喜酒有什么好喝的？我去给你买饭。”</p>
看他心情不好，愈展辰没再玩笑，起身出门。</p>
病房里只剩下战谦言和凌琦，他往前走了几步，垂眸看向她苍白的脸。</p>
“为什么那样叫我？”</p>
战谦言俯身在床沿坐下，盯着她的脸怔怔出神。</p>
即使知道她听不到，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p>
她和田恬两人失误喝下加了料的酒那天，他分明记得意乱情迷中，她叫自己谦言哥。</p>
这世上，只有言漫漫那样叫过他。</p>
可她分明就不是漫漫。</p>
是了。</p>
她有读心术，即便他自己防备着不让她读取自己的内心，可她总能从别人那里读取到关于自己和言漫漫的事。</p>
或许，在那样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学着言漫漫叫了也说不定。</p>
为什么，他从没怀疑过？</p>
——</p>
到了晚上，凌琦睁开眼睛，依稀对上一双黑如点墨的眸子。</p>
微微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确认自己面前出现的人正是战谦言。</p>
“你……”</p>
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p>
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恶心感。</p>
“觉得怎么样？医生说你还不能喝水，你忍一忍，明天早上就能喝了。”</p>
见她醒来，战谦言墨染的眸子里跃动着一丝欣喜。</p>
伸手给她松松被角，清润的嗓音含着一丝温柔。</p>
凌琦瞪大眼，开口，声音沙哑，“你怎么在这里？”</p>
“你明知道苏远山要害你，怎么还过来？”</p>
战谦言却没回答她，眸底浮起一抹愠怒。</p>
但那愠怒的情绪，却不让凌琦感到难受，反而心里泛起层层暖意。</p>
“你既然调查了，就该知道那个女人……”</p>
凌琦强忍着恶心说话，但说了一半就忍不住干呕起来。</p>
一天没吃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却呕的脸色苍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p>
注射了过量麻醉剂的后遗症，难受的厉害。</p>
战谦言脸色微变，弯腰帮她把脑袋侧过来，动作轻柔至极，仿佛两人之前的诸多别扭都不存在。</p>
凌琦呕了一会儿，只觉得好受了许多，一双眼睛盯着战谦言，只觉得他是不是失去了这几天的记忆。</p>
就是在那化验结果出来之前，他对自己也不曾像现在这么温柔过。</p>
“你先别说话。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有什么话明天再说。”</p>
等她平稳下来，战谦言才温声道。</p>
凌琦看得出来，他分明还想质问她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却因为她不方便说话就压了下去。</p>
“我不是言漫漫。”</p>
凌琦心里难受，又觉得战谦言的态度很奇怪。</p>
战谦言点头，“我知道。”</p>
“你以前也是这样敷衍我的，可你心里……”</p>
“我道歉。是我不肯承认漫漫死了，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p>
战谦言不等她说完，接口道。</p>
他也知道，不给她解开心里的疑惑，她恐怕是睡不好了。</p>
当初在言漫漫刚死不久，他就因为王伟说b国出现了一个和言漫漫长得像的女人，认定那个女人就是被b国掉包偷渡去的言漫漫。</p>
现在想来，这些想法根本就毫无根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