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琦到下午就能出院了。</p>
让她没想到的是，战谦言一直陪了她一整天。</p>
回到别墅，天上又飘起了零碎的雪花。</p>
纷纷扬扬的，并不打眼，只觉得很好看。</p>
可凌琦却没什么心情欣赏，她现在迫切的想要和战谦言摊牌。</p>
进了客厅，立刻感觉一阵暖意袭来，冻僵的手脚也渐渐柔软起来。</p>
“你先上楼洗澡去吧。在医院没法洗，也吃不好。我去给你下一碗面条。”</p>
战谦言随后进来，拿了毛巾也不管自己，先去给凌琦擦头，想把她头上的雪花擦掉。</p>
虽然不多，但室内温暖，等雪化了渗进头发很容易感冒。</p>
“部长，你不用对我这么好。”</p>
凌琦往后退了一步，唇瓣轻抿，拒绝他的体贴。</p>
她用一个称呼，轻易拉开两人的距离，也打散了战谦言营造出来的气氛。</p>
战谦言的手顿了顿，像是没注意她的称呼。</p>
“你先把身上的雪擦了，不然容易着凉。”</p>
他把毛巾递给她，让她自己擦头。</p>
而他，这才伸手取了毛巾自己擦头。</p>
凌琦把毛巾接过来，默不作声的擦掉头上的雪，自己去把毛巾重新挂回去，才看向战谦言。</p>
战谦言也利索的擦好了，把毛巾挂起来。</p>
接了两杯热水过来，把两杯水都放在茶几上，才低声道，“我这样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吗？”</p>
“是。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么好。”</p>
凌琦咬牙，避开他的视线。</p>
战谦言没出声，空气里流动着沉默的气息。</p>
等了许久，战谦言才轻笑出声。</p>
只是气声，本应该听不出多少情绪的。</p>
凌琦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愉悦。</p>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对你好是我愿意。抛开出发点不谈，难道你希望我对你不好？”</p>
“无法对你的体贴做出你想要的回应，对我而言是很大的压力。”</p>
凌琦坦言自己的感受。</p>
“坦然接受，就是我想要的回应。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也不会强迫你做出选择。我只是用我的方式打动你，让你抛开漫漫的因素，接受我。”</p>
“那你呢？在你心里，言漫漫还占据着位置不是吗？”</p>
“你如果介意的是这个，我没办法。你不能逼我把过去抹灭。漫漫出现过是事实，我也不会改变对她的心意。但这不是我对你有同样心动感觉的妨碍。我很清楚，你是凌琦而不是漫漫。可对你，我并不是毫无感觉。</p>
在过去几个月里，和你相处的感觉已经融入了我的生活。</p>
夜说得对，我不能活在过去里。”</p>
“可我不愿成为你试验的对象。”</p>
凌琦并没有被战谦言这一番剖白打动。</p>
而且，她之所以想要谈谈，也不过是为了彻底拒绝他。</p>
“所以你大可拒绝我。而选择怎么对你，是我的自由。”</p>
战谦言勾唇。</p>
他决定的事，从不会改变。</p>
“所以，你为什么会忽然决定……”</p>
凌琦皱眉。</p>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p>
说他决定追自己，显得太自作多情。</p>
说他决定和自己在一起，可这种事情又怎么是单方面能决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