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谦言这样，凌琦心里难受。</p>
心知自己逼他太过，凌琦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p>
战谦言心里却堵着难受，下班后把她送回家里，自己约了楚夜出来喝酒。</p>
两人见面，谁也不说什么，就是直接开了两瓶白酒对饮。</p>
看楚夜的样子，像是心里也装了什么。</p>
两个失意人的聚会，这酒只会越喝越苦。</p>
偏偏这种时候，让愈展辰过来又觉得闹腾。</p>
两人各自喝了一瓶酒，什么都没说就散了。</p>
战谦言再能喝，一斤高浓度白酒灌下去，出门被夜风一吹，也觉得脚下发飘。</p>
最后打电话把被凌琦打发回去休息的司机叫过来开车把自己送回去。</p>
一进门，就看到窝在沙发里沉睡的凌琦。</p>
心里一暖，忍不住有些愧疚。</p>
明知道凌琦心里也难受，他却只顾自己出去喝酒，把她留在家里。</p>
走过去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p>
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凌琦还是醒了。</p>
“谦言？”</p>
睁开眼睛，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颜，凌琦微微一怔。</p>
面前的男人眼底带着一丝沉郁，身上似乎少了以往的不可一世，带着忧郁哀凄的气息。</p>
莫名的，和梦里的人重叠了。</p>
“醒了？怎么不回房间里睡？”</p>
她醒了，战谦言仍抱着她往楼上走，只是身上的忧郁气息一扫而空，眉眼温润，眼神里的宠溺几乎把人溺毙。</p>
凌琦也终于把面前的人和梦里的人分清了，微微一怔，抬手软软环住男人脖子，脑袋扎进他怀里闷声道，“我梦到你了。”</p>
战谦言狠狠一怔，心里的痛竟像是被她这句话抚平了。</p>
薄毅的唇勾起愉悦的弧度，声音越发温润迷人，“梦到我什么了？”</p>
走上最后一级台阶，他走到门口，屈膝把卧室门顶开，打算抱她进去。</p>
凌琦动了动，像是预料到什么，抱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才道，“我梦到了前世的你。”</p>
战谦言的关节像是被谁钉牢了，站在原地好半晌没有反应。</p>
凌琦确定他不会把自己抛下去，才挣扎着从他怀里站起来，又贴过去埋首在他胸前，继续未完的话，“梦里，我是言漫漫。</p>
只是我因为一些原因，始终不肯接受你。</p>
后来你娶了别人，我更是极度排斥你。</p>
我做了很多伤你的事，说了很多伤你的话。每次见你，你都是不快乐的。</p>
我很想问，既然从没快乐过，为什么还要喜欢我？”</p>
战谦言手臂颤了颤，落在她纤细的后背上，像是怕把她的骨头勒断了，没怎么用力，小心翼翼的。</p>
“你记起了全部？”</p>
“我不确定。”</p>
凌琦摇头。</p>
她睡得时间太短，还没梦到全部就被战谦言惊醒了。</p>
她甚至分不清那些到底是梦还是事实。</p>
而且，全都是关于前世两人没在一起的梦，关于今生他和言漫漫发生的一切，仍是没有丝毫印象。</p>
“琦琦，这就够了。你是漫漫，是言漫漫，我的漫漫，不是什么凌琦。”</p>
战谦言又想流泪了。</p>
只是这次，他忍住了。</p>
环住凌琦的手臂狠狠用力，像要把她嵌进自己骨肉里。</p>
他的漫漫，终于回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