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浅在师父面前完全象个小女孩,跟独自处理门中事务地从容有了很大区别,又说了句废话:“照这么说,我们根本看不出他容貌?”
赵茹韵嗯了一声,目光看向孟凛:“这个人的指力之强让人骇然,而他拥有轻功和暗器等其他方面的综合能力,己经达到了令人色变的可怕境界,假如对方有这种身手的人只要有五到八个,就算是公然从正面冲击,我们也无法确保谢云婉和她丈夫安然无恙。”
赵浅浅呆呆的望着师父,就听赵茹韵喟然叹道:“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地灵坛的真正实力远远要超出我的想象,我突然有点不自信起来,不明白这次变法,是对是错,会不会给妙香门带来祸害…”
赵茹韵的话令孟凛与赵浅浅一怔,赵浅浅没见识过师父示过弱的时候,而孟凛疑惑的是她居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屋里安静没多久,赵茹韵露出一个异样眼色:“孟凛,你刚才在新房里所露的一手,让我很意外,我一直把你当一个孩子,想不到你竟然己经有了这么高的武功,我记得上次你的武功好像还没达到这个境界,你,怎么做到的?你抹上洗净剂再抹除地板上字迹那一手,连我也做不到,为何你的武功能突飞猛进?”
孟凛武功进展和她的一些调查,赵茹韵一直怀疑孟凛跟地灵坛有关联,而且她认为孟凛是地灵坛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
孟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呃,实不相瞒,赵阿姨,我在练习掌上武功,因此抹除地板上的字迹对我来说很简单,你要我帮忙吗?有什么吩咐你尽管开口,孟凛跟赵浅浅是交情不浅,她有什么事也就是我的事。”
赵茹韵沉默一下,方才说道:“目前面对的状况很危险,危机一触即发,从这个人强行闯入谢云婉房间留字来看,己经是地灵坛正式跟我们下战贴了,本门戒律堂还没有出手,他们可能己经知道她们默许了我们的变法,如果谢云婉跟贺家良婚事形成了事实,地灵坛随时都会出手,按照以往的规矩,他们应该会在俩人进入洞房之后出手,这是,戒律堂的标准执法风格。”
孟凛点点头。
赵茹韵又说了一句孟凛颇为意外地话:“你知道什么内情吗,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而且你也有你的情报网络,你能给我些相关的信息吗?”
孟凛有些讪然,赵茹韵太抬举他了?
自知之明,孟凛还是有的,跟妙香门跟地灵坛这种神出鬼没的有悠久历史的帮派相比,自己的势力还不是一个档次,情报网络就更差了,毫无相提并论的资格。
孟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赵阿姨,这之前你们的情报网络比我的触及面要庞大许多,所以我根本没有进行相关方面的情报搜集,其实很多事我还是从赵浅浅嘴里知道的…”
赵茹韵眯打量着孟凛眼神很详和,过了一会才笑了笑:“没关系,也许赵阿姨有点病急乱投医了,没事,别放在心上,我就随便问问。”
赵浅浅狐疑的看看两人,她还是冰雪聪明的,这会儿有点怀疑师父的用意了,而赵茹韵很多关于孟凛的事一直瞒着她,因此她并不知道孟凛具有的神秘疑点。
“师父…”赵浅浅试探着问道:“他知道这些事吗?你…太看得起他了?”
“不。”赵茹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傻孩子,你看走眼了,亏你还跟孟凛是同学,可你根本不知道孟凛现在的武功达到什么境界了,就凭他用洗净剂抹去地板上的字迹这一手来看,他的武功只怕并不在为师之下,你信不信?”
赵浅浅瞪圆眼睛瞧着自个师父,完全石化。
她知道师父抹不去地板上的字,但不敢相信师父的武功也比不上孟凛了,这就象一个练铁砂掌的人,也许单凭掌上的强项,会比另外一个练功者要好,但总体武功有可能比不过对方,因此也有失败的可能。
赵茹韵一席话,孟凛的震惊不亚于赵浅浅,孟凛可是见识过赵茹韵的武功,就算练成了点金手,但孟凛还没有自信到连她也能胜过。
再者武功、内力、心法、甚至经验,都是综合一个人的强弱,不可能凭借一技之长就能比肩。
嘭!
三人神色各异的时候,门突然被一个人推开,一个妙香门的高层负责人冲了进来,匆匆忙忙的只说了两个字:“掌门!”
赵茹韵脸色一变,她知道出事了,一个健步就冲出屋。
孟凛跟赵浅浅脸色大变,难道谢云婉跟贺家良已经被人干掉了!?
赶紧跟在赵茹韵身后冲出屋去
一出门,就见妙香门负责人紧张的对赵茹韵说道:“我们有三个最外层的暗桩己经没有了回应,这是三个处在正东方向的暗桩,掌门,我怀疑地灵坛戒律堂己经出动了!”
赵茹韵见不是新郎新娘出事,也稍微松了口气,但一听完她的陈叙,就皱起了眉头,“你说三个暗桩没有了回应?是正东方向的暗桩?”
妙香门的高层点头,赵茹韵又问道:“内外坛的总管还各自在原先方位?”
“我不知道…”这个人解释道:“我是来请示您的掌门,我只能确定她们都己经获得了消息,至于位置我不清楚。”
赵茹韵深深的吸了口气:“你让她们各司其责,千万不要因此有什么大的布局更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估计对方可能会有很大的动作,他们会强行出手!”
下属接到指示后点点头,快速离开去传达这个命令去了,现在的通讯很发达,相信她会很快把老掌门的意思传达下去。
赵茹韵站在屋内,沉思着什么。
“师父…”赵浅浅小声问道:“没什么大事?”
妙香门发展到今天,己经很久没有出过类似事情了,也就是说妙香门的门徒可能很长时间没出过生命相关的大事了,三个暗桩突然没有了回应,说明她们会有生命危险,这让赵茹韵心乱如麻,连赵浅浅都能感受到她的焦虑。
赵茹韵回过神看着赵浅浅,“让闹新房地人们尽快离开现场,大家加紧守护!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赵浅浅应了一声,吩咐一个下属飞快去传达指示。
赵茹韵又说道:“虽然最外层的暗桩离这儿还远,而且有很多关卡守护,但地灵坛的高手神出鬼没,我们千万不能大意,浅浅,我去看看外面的动静,你就在这儿看着,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
赵浅浅点头,赵茹韵担心外围暗桩,毕竟那也是她的属下,对一个掌门来说,她们的性命其实跟谢云婉是没有区别的,吩咐一通就离开了。
赵茹韵出去之后,孟凛跟赵浅浅俩人站在监控器前,密切注视着那些能展示各个角度的屏幕。
新房里闹着地客人在谢云婉和贺家良双方家人劝阻下,意犹未尽的陆续离开了,没多久,房间里就只有双方的家属和亲近的操办婚礼的负责人,一家人开始说家常,议论一些跟婚礼相关的锁事。
他们聊了好一会,又过了一段时间,亲朋们也开始告辞了,大家纷纷离开了新居,最后屋里就只留下了谢云婉和贺家良俩口子。
谢云婉开始象一个新婚妻子,她拿起东西开始收拾和打扫新居,贺家良也在帮忙,然后俩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兴奋的贺家良搂着谢云婉,跟她稍微的亲热了一个,谢云婉竟然崩得象个雕塑似地极为僵硬,看得出积习对她的心理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俩人虽然是合法夫妻了,但突然经历这种情形,谢云婉一下还是接受不了丈夫的亲热。
不仅谢云婉如此,他们俩在屋里地情形让所有监视器前的妙香门人脸一红,屋里的人随之意识到一个状况;那就是新房中的监控可谓无处不在,随之俩人的私密生活,将一览无余的流露在屏幕之上,这种情景别说让禁欲的妙香门女子们窘迫,就是对普通人来说,只怕也是一种极为严峻的挑战。
画面一直随着屋里的主人翁在进行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