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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感情做那回事,我的身体和姐姐又有什么区别?
她们说男人都是洪水猛兽,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没经历过。
唯一一次,是被认错。
我刷到过视频。
没谈过恋爱的小男生仅仅只是乘公交车挨到可爱女生的手,便幻想到小孩叫什么名字。
那天……
我成了这样。
那之后我总是不自觉和姐姐比较。毕竟她有什么事都会和我说,比如想做美甲……想试着烫微卷,想换唇彩等等。
穿那么性感的内衣干嘛呢?又没男朋友。
闺蜜吐槽过。
是啊。
和姐姐一样做漂亮的美甲干嘛呢?始终脚藏在鞋子里,非必要也不可能有谁能看到。用了同款的身体乳,又不会被碰,谁知道我用的是什么?
“……姐夫。”
没回应。
“……”
我注视蜷缩在被窝里的姐夫,伸出手。
可以什么都不想?
后果、伦理、现实、后续,都不用思考。
小时候我想拔掉姐夫下巴的胡子,从没思考过别的。只要伸手就可以。
碰到了。
虽然到了‘梦’里,但姐夫的胡子会长。两天时间不刮就有强烈的颗粒感。
再看向外边。
雪已经停了吗?好像只偶尔会刮一阵冷风。
倾斜的电线杆半截都嵌入地下,可我竟然觉得这种世界很好。
如果到最后没任何结果,我又能做什么?
说出来。被拒绝的话,我还能和现在一样摆出乐观的表情吗?
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法保证。
要是做任何行动前都有神来说‘你一定会成功’或者‘伱一定会失败’。女娲造人的间隙为何不考虑给人增加这种便捷的功能呢?
“我也……”
稍稍轻抬胸部,调整内的位置。
我有自觉。
我也不小。再过几年,不一定没法超过姐姐。
11月16日。
我们出发了。
车厢附近没值得再停留的。外边的白色全都融化,体感温度大概是刚进冬季的样子?
再一次见到太阳,稍稍有点怀念。
“看样子不仅是地震,咱们冬市在内陆能被水淹过,只能是上游出了大问题。”
“路完全没法用。只能步行过去看看前面的路怎么样了。”
“……”
离车厢可能几公里的地带,状况好不到哪去。
一样的残破,一样的废墟。轨道附近没什么建筑物还比较好走,一旦到居民区完全是噩梦。
但好消息是我们可以进相对完好的建筑物里找物资。
起初我有点害怕进那种明显有好多层都嵌入地下只留顶层在外边的大楼,我害怕看到死状很惨的东西。
但压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