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问酸不酸，哪个不酸，吃哪个，不用怕浪费。</p>
家里还有。</p>
杨豫之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母亲给人剥橘子呢！</p>
一般都是父亲给母亲剥橘子。</p>
就这，母亲还挑剔说橘子上的橘络没摘干净。</p>
这么挑剔的人，对一个未及笄小娘子都如此地客气。</p>
可见小十一贵到何等程度。</p>
杨师道都说了，谁要是有幸娶了小十一，那就是他的家族今后和书院绑在了一起，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书院的一切。</p>
小门小户才会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p>
大门大户，可没这个讲究，只是笑着调侃而已。</p>
所以，杨豫之他也害怕。</p>
他害怕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背后有一个凶到没边的老爹，护短且小气。</p>
明明是文人，却喜欢用拳头。</p>
小十一扭头看着李象，微微屈身行礼道：</p>
“衡山王！”</p>
李象尴尬的笑了笑，规规矩矩的回礼道：</p>
“十一妹妹，对了，裴茹婶婶可好！”</p>
小十一脑子里面记着临行前二囡跟她说过的话，小十一照葫芦画瓢道：</p>
“衡山王，散了吧，坐山观虎斗的游戏不好玩，别被人当棋子使唤了还不自知。</p>
书院学子若真是进了衙门大牢，就算天破了，这也得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p>
李象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p>
被一个女子说教，李象骄傲的心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的。</p>
不过，李象并不是没脑子，他一想就知道如果打起来会发生什么。</p>
学子之间的对抗，读书人之间的对抗，这是在挑起对立，目的就是让楼观学难堪。</p>
真要打起来了，一定会进衙门。</p>
因为，外地学子中有他安排的人在里面，目的就是把事情闹大。</p>
书院一碗水端平，殷仲容和书院学子就完了。</p>
书院若是不一碗水端平，对书院来说，是灭顶之灾。</p>
“杨政道！”</p>
李象扭头就走，连告别都没有，甚至忽略了停在巷子口的马车。</p>
他只觉的脑袋很疼。</p>
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杨政道并未想这么多，跟自己一样是觉得好玩。</p>
可小十一的话，却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散。</p>
二囡看着李象离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低声喃喃道：</p>
“杨政道啊，李象现在对你有了芥蒂，你如何破？得不到就毁灭，杨政道啊，难怪师父看不上你！”</p>
杨政道不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p>
他只是在期待衙门的衙役出动。</p>
估摸着时间到了，杨政道立刻派人道：</p>
“去，告诉衙门衙役，就说东市有学子在打架，打的贼凶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