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历过。</p>
长这么大只经历过，低头，作揖，拱手，讨好的笑。</p>
看着秦文渊走了，麦殊突然喊道：“我吃了你一块肉！”</p>
“怎么？你要还恩情？”</p>
“可以还，我人很勤快，吃的少，干得多，我洗衣服是一把好手！”</p>
秦文渊闻言忍不住直笑，这孩子是真的聪明，吃了一块肉，就能想着往上走，这份心思果然通透。</p>
“不需要，我也很勤快。”</p>
“你晚上还来么？”</p>
“来！”</p>
“你喜欢什么？”</p>
秦文渊不愿再多说，摆手道：</p>
“我喜欢书，你如果能找来书，我晚间请你吃饭，浇肉汤的糜子饭！”</p>
“好！”</p>
麦殊看着秦文渊离开，在夜幕降临时，麦殊带着五个跟他差不多年岁的小子钻过了一窄小的狗洞。</p>
在夜色里，一乐浪人的大户家里传来的求饶声。</p>
天明时分，浑身血迹斑斑的麦殊站在昨日的和秦文渊说话的位置，双手捧着一摞书，期待的看着那高大的城主府。</p>
秦文渊得到了书，麦殊获得了回报。</p>
足足的一大盆糜子饭，四个小子蹲在那里，一边警惕的看着街道的另一边。</p>
一边用手奋力的往嘴里塞着糜子饭。</p>
昨晚的五个人，今日就剩下了四个人。</p>
四个人个个带伤。</p>
他们不敢去对面吃，去对面吃会被抢。</p>
在唐人这边反而安全。</p>
虽然个个看着凶神恶煞，但不会抢自己的糜子饭。</p>
鞣家默看着这四个半大的小子吃完一大盆糜子饭，笑道：</p>
“好吃么？”</p>
四个人齐齐点头。</p>
“还想吃么？”</p>
四个人又齐齐点头。</p>
鞣家默挥挥手，身后来人，四把尖锐的矛尖出现在鞣家默手里。</p>
鞣家默把矛尖分给四个人，笑道：</p>
“自家人永远都有一口热饭，去吧，去挑你们自己的屋舍，今后街道这一块归你们四个人管！”</p>
麦殊看着自己的尖锐矛头，然后紧紧地握住：</p>
“我们是你们的大唐的狗么？”</p>
鞣家默一愣，伸手拍了拍麦殊的肩膀：“我说从这一刻起你们四个是大唐人，你信么？”</p>
“我……我信！”</p>
“那你就是了，行动起来，街道有些脏了！”</p>
鞣家默是书院学子不假，是读书人不假。</p>
但经历辽东的血流成河后，鞣家默他们这一群学子，可谓是道心最坚硬的大唐读书人。</p>
秦文渊也是如此。</p>
只要不是大唐人，一切都可以为我所用。</p>
大义不缺，就无对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