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让我学颜墨色,孩子这些年一直都在学。</p>
学问一途我比不了,因为我从小都没学好。</p>
武艺不行,我没有颜墨色那股狠劲,我也受不了车马劳顿。</p>
这些孩儿都学不了,但孩儿学会了随心。”</p>
房遗爱叹了口气:</p>
“父亲,阻挡不了就问心,我的心告诉我既然反抗不了,阻止不了,就随她去吧,就让外人去说吧,自己过得开心就行!”</p>
“这辈子就这样了!”</p>
房玄龄听着儿子的话,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p>
道理是没错,可别人是不会让你开心的。</p>
官场就是战场。</p>
努力了数代人才达到如今的高度,难道真的甘心拱手让出去?</p>
“涉及脸面,涉及佛家,房家,以及皇室的名声。</p>
孩子,你心里能让自己过得顺心,可这个家咋办?”</p>
房遗爱抬起头看着白发苍苍的房玄龄,轻声道:</p>
“父亲,这个家迟早是大兄的,我是老二,这个家你说我咋办?”</p>
房玄龄一愣,一股强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p>
房玄龄咬着牙,忍着痛,摆摆手道:“好了,知道了,出去吧!”</p>
房遗爱前脚刚离开,一抹嫣红就从房玄龄嘴角渗出。</p>
老仆见状忍不住惊呼道:“大郎~~”</p>
房玄龄深吸一口气,压下嗓子眼那股腥甜:</p>
“无妨,听我的,你现在就把这枕头包好,送到高阳那里去,什么都不要说,她看到就会明白!”</p>
老仆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忍不住道:</p>
“大郎,若是她不回头呢?”</p>
房玄龄无奈的笑了笑:“不回头那就只能撕破脸了,那这件事就只能由陛下来定夺了。</p>
回来后你派人偷偷的去打听,找这事是谁做的!”</p>
“会不会是萧家?这次被罢官,他怕是会把所有的恨都算到大郎您的头上!”</p>
房玄龄摇摇头:</p>
“不可能是萧家,萧瑀这个人我知道,他希望在正面扳倒我。</p>
他的心地虽偏狭,不能容人,但如此下作之事他不会做。”</p>
“那是?”</p>
房玄龄痛苦的摇着头:“我也不知道,快去做吧,我休息会儿,回来之后叫我。</p>
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p>
房遗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p>
笑着一饮而尽。</p>
今日的他觉得格外的畅快。</p>
隐藏在心里无人敢说的屈辱终于见得光明了,这样屈辱的日子到头了,丢人就丢人,更丢人却是皇室。</p>
呵呵……</p>
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干自己何事呢?</p>
房遗爱怨毒的看着床榻,喃喃道:</p>
“高阳我是一个男人,你怎敢如此的侮辱我,既然你做的初一,那我就做十五。”</p>
“你毁了我一个家,那我也要毁了你的家,卧薪尝胆我房遗爱也会,我也忍得住,你会后悔的,哈哈哈......”</p>
房遗爱在夜色中再次醉倒。</p>
颜家老宅里面的几人却是沉默无声。</p>
小门小户出现这样的事情和离就行。</p>
大家议论一阵这事情后也就会慢慢的被忘却。</p>
可若是豪门大族,皇室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那就不是一件小事。</p>
有好事者会大书特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