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代价来的也快，从房家离开就被衙役押走了。</p>
衙役虽然不知道小长安是怎么死的，但衙役知道绝对和这邱掌柜脱不了干系。</p>
丘掌柜不怕。</p>
有了房家的保证，他相信自己死不了。</p>
清晨的长安，城门还没打开，城外的大道上就出现了一群行人。</p>
全部手拿长刀，清一色劲装打扮。</p>
在他们身后还紧紧跟着一辆马车。</p>
这一群人一出现就引起了吐蕃人的警觉。</p>
没有喊杀声，没有说狠话，没有一丁点啰嗦，厮杀毫无征兆的开始。</p>
颜白在昨晚就来了。</p>
来时颜白还把颜韵和李厥也带上了。</p>
可能是太孙在，考虑到他的安全，颜白还拿了一柄陌刀。</p>
一面铁盾，身背两架复合弓。</p>
不光颜白来了，长安勋贵家几乎都派人来了。</p>
挑粪的那位是许敬宗家的。</p>
远处田埂上牵着牛的应该是程家的。</p>
那个坐在草垛子上一把年纪连个胡须都没有的就不用猜了，那一看就是宫里的人。</p>
就是不知道是李二派来的，还是李承乾派来的？</p>
“阿耶，这…这算是报仇么？”</p>
颜白叹了口气，轻声道：</p>
“是的，这是报仇，报侮辱之仇，不死不休的那种！”</p>
“不像房公的风格，你不在长安的时候，萧公那么的欺负他，他都能笑呵呵不吭声，如今倒是让人意外。”</p>
颜白看着远处淡淡道：</p>
“知道为什么我汉家经历过如此多异族入侵还能掌握文化么，因为我们每个汉人骨子里都是小心眼。”</p>
颜白笑了笑：“你看，那些异族如今还在的能有几个？</p>
突厥，薛延陀，吐谷浑，鲜卑，这些部族还有么？”</p>
“今后也不会有了，谁欺负我们，我们可是记得很清楚的！”</p>
颜白叹了口气：“十世之仇，犹可报也，这是等待。</p>
寇可往，吾亦可往，如果有仇能必报，根本就不会等到第二天。</p>
房家忍了这么多天，已经算是克制了！”</p>
颜韵还想再听听，可厮杀已经开始了，他忍不住去看。</p>
这一看直接哇的一声吐了，下意识的想转过头躲起来。</p>
李厥好多了，虽然浑身颤抖，但却不回头。</p>
只是紧闭自己的眼睛。</p>
颜韵才转身，就被颜白拉了回来</p>
颜白摆正颜韵的脑袋，低声道：</p>
“孩子，这就是我今日带你来的原因，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本质就是这样，你要学会残忍。”</p>
说着，颜白掰开李厥的眼皮道：</p>
“你要是害怕，以后就不要来找我，我讨厌连眼皮都控制不了的人。</p>
而且这个人今后可能是君王。”</p>
颜韵的视野里，一名大唐人势如猛虎，一个人硬抗三名吐蕃人。</p>
手起刀落，头颅，手臂，如那泥人一样碎裂开来。</p>
不远处，地面已经没有了灰尘，到处是人，到处是血，到处是残肢断臂。</p>
还有红的，白的，绿的内脏。</p>
李厥的视野里，一群人冲了过去，对着吐蕃人乱砍。</p>
即使吐蕃人倒地他们也不放过。</p>
抓起来，一刀划开脖颈。</p>
鲜血喷射，李厥甚至听到了那令人胆寒的滋滋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