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看着这张一千万的支票，以及上面穆北沉标志性的签名。</p>
“一千万的精神补偿费，果然是穆总。确定不是连嫖资都算上吗？”她微眯着眸，好笑的反问，“但我一晚上，好像也不值这么多钱。穆总是多写了一个0吧。”</p>
穆北沉对她的话听而不闻，“拿好。下次我不想再在这种地方见到你。”</p>
“下次我会避免在任何地方见到你。”苏烟收了支票，“再见。”</p>
苏烟换好了衣服，拿着支票比他走得还快。</p>
穆北沉很快收到外面手下的消息。</p>
“穆先生，苏烟小姐要出去。”</p>
穆北沉迟疑了一刻，“让她走。”</p>
“是的，穆先生。”</p>
他没有急着挂电话，还从听筒里，听见她熟悉的声音，“都说了是你们穆先生让我走的，我又不骗人……”</p>
*</p>
私人飞机在机场的停机坪。</p>
穆北沉上飞机，看了眼慕曦儿，很快视而不见的走向里面坐下。</p>
“穆少，要不要将她换个位置，离你远点？”下属跟他多年，看得出他情绪不佳。</p>
穆北沉眉头拧了下，“你看着办，不要因为她的事来烦我。”</p>
“是。再就是，您说盯着点苏烟小姐去哪儿的时候，我们发现，她刚才在街上，将您给的支票，随手给了一个乞丐。”</p>
穆北沉：“……”</p>
他眸子隐着一层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开口的语气都是有点听不明白的深意，“是吗。还有什么别的消息？”</p>
“另外就是……您昨天晚上住的房间，有一个从房间拨出去的电话。”</p>
穆北沉抬眉，“查清了她打给谁的吗？”</p>
“查清了……”下属语气略有些一言难尽，“是……对方是……昨天那家夜总会的经理，在苏烟小姐被强行带走后，一直在找她。稍微调查了一点，他跟苏烟小姐……挺熟的。”</p>
“多熟？”穆北沉慢悠悠的问。</p>
“大概就是，那里的服务生都不喜欢苏烟小姐，因为都知道她是靠着经理的关系，有庇佑。都说……她是经理的小情人。”</p>
穆北沉看向窗外的目光，顿时有些幽暗下来。</p>
下属小心翼翼的看着他。</p>
他有点玩味的低声重复，“呵，经理的小情人。”</p>
“……是那些嫉妒她的小姑娘们在背后说的，实际，可能需要进一步调查才知道。需要将那位经理问一遍吗？”</p>
穆北沉若有所思的一阵沉默，“让飞机暂停起飞，将她给我带上来。”</p>
下属：“……穆少，机长已经发动了。”</p>
“那现在就让他停下。”</p>
下属不敢再质疑，马上去找机长，又联系人去找苏烟。</p>
穆少说话总是听起来似乎随和，但他说了什么，向来没有改变的余地。</p>
飞机被强行停下，原地等候。</p>
穆北沉就坐在窗边闭目养神。</p>
半个多小时后，接到夜盛霆的电话。</p>
他漫不经心的应着，“恩，飞机还没起飞，大概会晚点。”</p>
电话另头的语气强硬许多，“人找到了还在磨磨蹭蹭什么，四十分钟之前你就上飞机了。”</p>
“顺便办点私事，要等个人。”</p>